翌日。
秦離歌早早就起來了,先到廚房做了早點,然後大搖大擺的端著去了天牢。
因為她是男裝,又這麼明目張膽的走在宮中,宮人們都跪在地上高呼皇上萬歲。
她也不解釋,帶著小河子非常順利的進入了天牢。
小河子卻是一路都膽戰心驚的,到了天牢門口才緩過來勁。
“公主,咱們就這麼直接過來真的好嗎?”
秦離歌不以為然:“有什麼問題嗎?”
“皇上不讓您來天牢啊。”
“腿長在我身上,他管得著嗎?”
小河子張張嘴,還是咽下了要說的話:“奴才在門口給您守著。”
秦離歌嗯了一聲走了進去。
“藺玦。”
藺玦聽到秦離歌的聲音,趕緊走到欄杆前:“歌兒。”
秦離歌拿了鑰匙將門打開,端著早點進去:“還沒吃吧,我給你送早飯來了。”
說話間她看到了牆角放著的飯菜,那根本不能稱之為飯菜,米飯都是黑的。
秦離歌當即黑了臉,正欲發作卻被男人拉入懷裏。
“天牢陰寒,歌兒要少來。”
秦離歌將頭埋在男人懷裏,聲音悶悶的:“我不來他們虐待你,竟然給你吃那種東西。”
藺玦摸了摸她的頭:“天牢就是如此。”
秦離歌推開他:“先吃飯吧,這可是我親自煮的粥。”
藺玦眼睛一亮,笑意中帶了幾分欣喜:“歌兒親自給我煮粥,那我可得多吃點。”
“當然了,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你可要全部吃光。”
秦離歌笑著打開碗,回頭看著藺玦。
男人隻穿了一身裏衣,衣裳還有些髒,頭發有幾分淩亂,還長了一些胡渣子。
可就算這般狼狽又落寞的模樣,也掩蓋不住藺玦那與生俱來的貴氣。
秦離歌忽然間明白了原主為什麼一直跟藺玦過不去,藺玦身上有的,是原主怎麼也修不來的貴氣。
藺玦坐下後,抬頭看著她:“怎麼如此看著我,可是我臉上髒了?”
說完抬起衣袖想要擦一擦的,但衣袖上也不幹淨,頓時眼眸裏閃過一絲黯淡。
秦離歌趕緊搖頭,盯著他眼眸閃爍:“你都這麼髒了,還那麼好看,得虧秦國所有女人都以為你不是男人,不然我得多多少情敵啊。”
藺玦看著她,目光多了分炙熱:“可我的歌兒,無論男兒身還是女兒身,總有人肖想。”
秦離歌臉上的笑容一僵,小聲問道:“你都知道了啊。”
她趕緊又道:“你知道我的心意,這都是秦離玄單方麵宣布的婚事,我是不會參與的。”
“嗯。”男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他不會有機會的。”
他未來的妻子,任何人都別想染指,任何人!
“他們愛怎麼算計怎麼算計去,我不參與就是了。”
藺玦沒說話,低頭開始喝粥,吃了一口神情緩和了許多:“歌兒的粥,很好喝。”
“喜歡喝以後我天天給你做。”
藺玦空出來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目光落在那雙纖細潔白的手上。
“歌兒的手,不是用來做飯的,今後不要再進廚房了。”
秦離歌失笑:“人家都是君子遠庖廚,怎麼到你這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