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怕是又腫了。
藺玦眼眸一暗，手擋住了她的視線，聲音已經啞得不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怕我會忍不住。”
秦離歌心狂跳，聲音也柔得不像話：“我沒讓你忍啊。”
隻要他再進一步，她就告訴他，她其實是個女人。
但最後藺玦還是什麼都沒做，隻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乖，睡一會，我去做飯。”
秦離歌氣得坐起來捶打被子，低聲數落：“你是木頭嗎？我都這麼明示了，還不明白。”
她怎麼也是個女人，這種事叫他怎麼繼續。
蘑菇宴十分好吃，但秦離歌心裏裝了事，吃得有些悶悶不樂。
吃完後，藺玦收拾好就抱著她坐到閣樓上。
閣樓是他昨天修好的，上麵沒有燈，賞月倒是十分合適。
如今的秦離歌，自己一個人會怕黑，但在藺玦身邊，也沒那麼怕了。
“心情不好嗎？”
秦離歌抱著男人腰身，腦袋埋在他懷裏，語氣悶悶的：“沒有。”
這麼明顯的口是心非，藺玦怎麼會聽不出來。
“是蘑菇不好吃嗎？”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秦離歌抬頭，月色下男人的臉清晰可見，她盯著看了好一會。
“藺玦。”
“嗯？”
“我們互相說一個對方不知道的秘密吧？”
秦離歌也隻能想到這個方式把自己是女兒身的事情說出來了。
藺玦眼底閃過一絲了然，輕輕點頭：“好。”
“那......你先說？”
“你先說吧。”他差不多知道秦離歌要說什麼了。
秦離歌頓時緊張起來，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那個......我其實......”完了，她說不出來，她怕自己說了，會聽到藺玦說自己喜歡的是男人的秦離歌。
藺玦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對視：“很難說出口嗎？”
“有點。”她誠實的承認。
藺玦勾唇淺笑：“我今日問你要不要和我成親。”
“嗯？怎麼忽然說這個？”
“兩個男人，如何成親。”
秦離歌先是愣了愣，隨後整個震驚住了。
“你你你......”
“歌兒，我知道你是女兒身。”
秦離歌坐在椅子上不斷後退，驚慌的看著男人：“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見到秦離玄的時候。”
“不是，你都沒說啊，不對，你一點表現都沒有，就跟不知道我是個女人一樣。”
“又如何。”藺玦靠過去：“我喜歡的是秦離歌，至於秦離歌是男是女，我不在乎。”
秦離歌震驚得捂住自己的嘴：“你連我名字都知道了？”
“秦離玄，秦離歌，不難猜。”
天哪，藺玦的腦子是什麼做的，咋就這麼聰明的。
秦離歌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同時心也定了，藺玦沒有因為她是女人而不喜歡她，真好。
但她立馬反應過來：“該你說個我不知道的秘密了。”
藺玦抬頭看著月亮，眼尾染了幾分笑意：“我今天問你要不要成親。”
秦離歌有些懵，怎麼又是這話。
“一男一女方可成親。”
秦離歌眨眨眼，又眨眨眼，下一瞬直接站起來了。
“你果然是個完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