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你沒了皇位,會不會恨搶走你皇位的那個人。
他本來想要這麼問的,可心裏猜到了答案,忽然就問不出口了。
“到了。”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也鬆開了拉著秦離歌的手。
手心空了後,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這絲涼意鑽入秦離歌的心裏,也讓她清醒過來。
藺玦問這個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問她在不在乎皇位又有何用意。
“主子。”
一個淒慘的叫聲打斷了秦離歌的思緒。
她回頭就看到渾身濕漉漉的小河子跑過來。
小河子撲過來跪在她腳邊:“主子您沒事吧?”
秦離歌驚訝得不行:“你怎麼渾身都濕了?”
“嗚嗚。”小河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兩位公子打架,把船打壞了,奴才費了好大勁才遊上岸。”
秦離歌頓時無語,可若是小河子都濕透了,那兩人是不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秦兄。”
“鬼啊!”
秦離歌看到忽然多出來的一個腦袋,血紅血紅的,嚇得往後退去。
“秦兄,你要給我做主啊。”
聽這聲音,應該是北連城了。
秦離歌嘴角抽抽的看著豬頭臉,隻有一雙眼睛還能明顯看到,裏麵正噴著怒火。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了。”
“還不是公孫孑那個狗東西,打架打不贏就下毒,簡直沒人性。”
秦離歌看了一圈:“公孫孑呢?”
“我在這。”
秦離歌順著聲音往後看去,就看到渾身都是水的公孫孑,一瘸一拐的走來,仔細看手臂都在晃蕩。
“呃......你這又是......”
“這混蛋下死手,把我手和腿都擰脫臼了。”
秦離歌:“......”
“狗東西,你罵誰混蛋?”北連城一聽來氣了,抬起手又要過來。
還沒靠近就被一股掌風打退好幾步。
藺玦陰沉著臉冷冷看著他:“再鬧試試。”
北連城雖混,但對藺玦心底還是有些怵的,見他真的生氣,也沒有再上前動手。
秦離歌看著兩人的戰況,誰也沒饒了誰,誰也沒討到便宜。
她索性就不問了,省的煩:“好了,今晚也差不多了,咱們就各回各家吧。”
“秦兄你這就要走了?”北連城不舍的看著她。
但是那張臉,秦離歌是真下不去眼:“你也累了一晚上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其實我不累的,我還能帶著你逛......”
北連城說著話就想靠近,但被一堵肉牆擋得死死的。
“要麼滾,要麼死。”
冷厲的六個字從男人口中無情吐出。
秦離歌一看事情要鬧大,趕緊拉住藺玦的手臂:“藺玦,今晚你也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好嗎?”
說完她看向小河子:“趕緊給他拿兩百兩銀子,咱們回家了。”
小河子麻利的把濕漉漉的銀子遞過去,然後閃到秦離歌身後。
“對了,小甜甜呢?”
“主子,夫人在那。”小河子指著一旁的涼亭。
秦離歌趕緊走過去。
坐在亭子裏恍惚的元甜趕緊撲過來:“夫君,您到哪裏去了,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我這不是來了,別怕了啊。”
還好元甜身上沒有濕,這可憐見的,估計這輩子的刺激都在今晚感受了。
“好了,我帶你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