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在他小腹處炸開。
藺玦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心底那股邪念,不敢看少年的臉。
“秦離玄,你給我鬆開。”
秦離歌還很恍惚,但是對這個聲音,還有這個名字,非常的敏感。
她慌忙鬆開牙齒,委委屈屈的控訴:“你又喊我秦離玄。”
藺玦看著自己食指上的牙印,眼底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幽深。
當他再回頭看時,少年已經眼皮開始打架,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男人眼底流露溫柔,語氣很輕:“睡吧。”
當他起身的時候,衣袍被一個小小的力氣拉住。
藺玦回頭看去,秦離歌還沒睡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正盯著他看,似乎是在強撐著不肯睡去。
“你該睡了皇上。”
少年嘟囔著,語氣不滿:“不要叫我皇上。”
男人無奈:“不讓叫皇上,也不讓叫秦離玄,那我叫什麼?”
秦離歌茫然了,似乎真的在想這個問題。
她潛意識裏不想當這個皇帝,更不是什麼秦離玄,她隻是她,一個二十一世紀來的靈魂,一個叫秦離歌的靈魂。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誰也不是,而這個世界更沒有她存在的意義。
少年失落的鬆開手,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你走吧,別理我。”
許久許久,被子外傳來男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快要入睡的秦離歌感覺自己的被子被拉開,呼吸到新鮮空氣,還有一股獨屬於男人的氣息。
“吃了藥就早點睡,睡醒了病就好了。”
男人輕柔的說著,手一下一下拍打在被子上,像極了哄孩子睡覺。
秦離歌也撐不住睡意,這次緊緊闔上眼眸沒有再鬧騰。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早上。
秦離歌睜開眼後,有些茫然的看著床邊,心裏有些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什麼。
“小河子。”
門外的小河子聽到喊聲趕緊進來:“皇上您醒了啊。”
“嗯,準備一下,朕該早朝了。”
“皇上,您都病了,可不能再早朝了。”
秦離歌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她昨天感冒了,太後給她請了五天假。
“皇上,您快把藥喝了。”
小河子端著熱騰騰的藥過來。
聞著那味道,秦離歌臉都黑了:“這味道聞起來就好苦。”
小河子笑著說:“皇上昨日還一口氣喝下去了。”
“那是因為昨天朕聞著沒有那麼......”
等等,她的嗅覺恢複了?
秦離歌趕緊端過藥,才喝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
她從床上起來,扶著桌子幹嘔。
“皇上,您得穿衣裳啊,您風寒還沒好。”
“小河子,朕沒有昨天那麼難受了。”
她現在就是渾身軟綿綿的,頭不怎麼暈了,連之前練劍的酸痛感都消失了。
小河子高興得不行:“奴才就說,皇上身體那麼好,肯定能很快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