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玦眼皮止不住的跳,拳頭一點點攥緊,看著她又氣又怒:“你說什麼?”
秦離歌清了清嗓子:“我說,你不收我為徒,我就大喊非禮。”
“嗬,你好好看看,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
“可你剛剛說,你喜歡男人。”
藺玦:“......”
他真的是一遇到秦離歌,腦子就不靈光了,總會說出不由心的話,做出不過腦的事。
所以說,秦離歌還真不能留,留得越久,對他的影響越大。
藺玦似乎打定了主意,看著她眼睛裏帶著笑:“好啊,我收你為徒。”
秦離歌沒臉沒皮的跪下磕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藺玦心中冷笑:秦離玄,若是有一日,你知道你跪的人是本座,還喊本座師父,會不會後悔莫及?
這麼一想,收秦離歌為徒其實也不算什麼壞事。
“起來吧。”
“謝師父。”
秦離歌起身後拍拍膝蓋上的灰,然後靠過去,嬉皮笑臉的說道:“剛剛也是不得已才會逼師父收我為徒,但是師父放心,作為師父的徒弟,我一定將師父的名聲發揚光大,絕不會丟師父的臉麵。”
藺玦心情愉悅了幾分:“我不需要你發揚我的名聲。”
“那我就好好孝敬師父,以後師父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師父讓我往西,我絕不往東。”
藺玦目光依舊冰冷,但麵紗下的嘴角,早已上揚。
秦離歌笑得兩眼彎彎:“那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學武功?”
“改日吧。”
秦離歌有些緊張:“師父現在要走?”
“嗯。”
“那師父你不會不來找我了吧?”
“放心,受你一拜,這武功我還是會教你的。”
但是有沒有命學會,就看她的運氣了。
秦離歌興高采烈的蹦躂:“師父我送你。”
“不用。”
“那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麵,總得約個時間吧?”
“明天這個時辰,就在此處。”
“好勒,師父慢走。”
秦離歌一直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這才想起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他居然都沒問我是誰。”
她不問是知道他不會說,但是他就不好奇她是誰嗎?
秦離歌搖搖頭不再多想:“不管了,反正先學武功,不知道我是誰最好,等學會了武功,我就跟渣男一樣拔那啥無情。”
越想越美滋滋的,以後她也是有武功的人了,再也不怕什麼暗殺明殺的。
“皇上。”小河子慌忙跑過來,然後小聲說道:“奴才正要去找您。”
“怎麼了?”
“太後去見雪太妃了。”
秦離歌愣了愣,不過並不是很意外,她遇刺若是跟雪太妃有關係,那太後肯定會去找她的。
“皇上,您要進去嗎?”
“進去幹嘛。”秦離歌轉身就走:“母後心裏有數,朕就不去參與了。”
長輩之間的恩怨,她不管不問,隻計劃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此時的慈安宮。
太後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而雪嵐是站著的,但一身傲骨就是沒有下跪。
“哀家想著,你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該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雪嵐冷哼了聲:“我不知道太後這話什麼意思。”
“你清楚得很。”太後一掌拍在桌上:“雪嵐,哀家容忍你,是看在你伺候過先皇的份上,可你看清楚了,現在當皇上的,是哀家的兒子,你還能在這,那是哀家仁慈留著你,不代表你可以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