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玦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皇上確實很有手段。”

秦離歌無語凝噎,總覺得這話滿是貶義。

“不過這玉佩......”藺玦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是臣撿的,是如花,送給臣的。”

“怎麼可能。”秦離歌想都沒想就否認了,她自己掉的能不知道。

隻是否認了她又感覺掉坑裏了。

“朕的意思是,如花絕對不可能把玉佩送給督主的。”

藺玦一本正經的說道:“皇上當時又不在,怎麼能肯定玉佩不是如花送給臣的。”

“因為玉佩是朕送給如花的,她怎麼會送給督主。”

“是嗎,可如花說,想要做臣的女人,還求臣憐惜,臣拒絕了她,她就送給臣玉佩。”

秦離歌:“......”

她要不是如花,她怕是都要信了藺玦說的。

但是吧,也不能說這話完全不對,人家也沒編故事,除了最後一句,都是真的。

但是吧,這男人是怎麼做到這麼嚴肅說著別的女人勾引他的話。

難道因為是閹人,所以不覺得羞恥?

秦離歌笑容保持得好艱難:“朕覺得,如花絕對不會勾引督主的。”

“確實不是勾引。”頓了頓他又道:“臣雖是閹人,但也見識過勾引,如花所為,粗鄙又下作,毫無女子姿態,又豈能算是勾引。”

秦離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你丫的才粗鄙!

你丫的才下作!

藺玦風輕雲淡的看著她:“皇上為何如此激動?”

秦離歌把憤怒咬碎了咽下去,又非常和氣的坐下。

“朕坐得腿麻,站一下緩解緩解。”

那晚她要不是為了脫身,怎麼會說那些話。

沒想到藺玦居然是這麼看待她的。

“不過督主,如花是絕對絕對不會勾引你的。”

“皇上和臣的看法似乎不太一樣。”

“因為朕相信如花的為人。”

“既如此,那就請皇上讓如花來,和臣當麵對質,看看她對臣到底有沒有存勾引之心。”

秦離歌心髒都要嚇停止了,抬起手擦了擦額上的汗。

等等,難道藺玦剛剛說那些話,都是為了激她讓如花出來?

她把剛剛所有的對話都想了個遍,覺得這個可能非常有可能,以藺玦高冷的性格,怎麼會把女人撲他懷裏這種事放在心上,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見如花。

“皇上為何不說話了?”

秦離歌欲哭無淚,生無可戀了,和藺玦聊天,每一句都是坑,她害怕。

“如花......如花......她來不了。”

“為何?”

“因為......因為......”

藺玦不疾不徐的又說道:“臣那日拿到玉佩,有讓小葉子去找過如花,可是內務府並沒有如花這個名字。”

秦離歌又擦了一把汗,腦子都要想炸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臣實在好奇,這位如花究竟何方神聖,能讓皇上送玉佩,還能得到皇上無條件的信任。”

藺玦每說一句,目光銳利就多一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這個......”

藺玦緩緩站起身來:“玉佩是如花送給臣的,即便要還,臣也該還給她,若是內務府沒有登記的宮女,應當是外頭送進來的,臣便去問問大臣們吧。”

秦離歌當即拍桌起身,視死如歸的喊道:“沒錯,如花是朕的新歡。”

藺玦背影一僵,緩緩轉過來,看著她的神情帶著幾分古怪:“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