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會坐以待斃的。”
藺玦起身望著門外,傍晚的太陽是紅色的,透著幾分血色的紅。
他看著天邊許久許久,心始終下不了決心。
小葉子明白他是在猶豫,便出聲寬慰:“督主不管做什麼,奴才還有兄弟們都會跟隨的,您隻管下決定就好了。”
“可本座,下不了這個決定。”
男人劍眉微動,眸子裏閃過一絲茫然。
從秦離歌那回來後,他就氣得不能自已,恨不得立即殺了秦離歌,可現在冷靜下來,又覺得現在動手過於草率。
小葉子說道:“奴才明白,督主您有自己的計劃,可若皇上已經說了要殺您,您還是得做好準備。”
藺玦想到說那話時的少年,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心也一點點往下沉。
似乎沒什麼不能下決定的了。
“小葉子。”
“奴才在。”
“安排好暗衛,在秦離玄回宮前動手。”
“是,奴才這就安排。”
等到回宮了,怕是沒有他動手的機會,現在的秦離歌,已經不是當初的秦離歌了,他看不透她。
“秦離玄,是你逼本座的。”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
“阿嚏!阿嚏!”
秦離歌還沒到柳濡寒的房間,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誰罵我?”
她還想著問候一下會罵她的人,仔細一想,會罵她的人可太多了。
秦離歌歎氣一聲,做皇帝做成她這樣也是沒誰了。
站在柳濡寒門前,禮貌的敲敲門,門並沒有關,她這麼一敲直接打開了。
秦離歌猶豫了下,聽到裏麵沒有動靜,直接走了進去。
“柳濡寒,柳......”
秦離歌看到柳濡寒光膀子的模樣,驚嚇得趕緊轉身:“對不起對不起,朕不知道你在換衣裳。”
咦?不對啊,我躲什麼,我也是男人啊。
秦離歌鎮定下來,緩緩轉過身去。
柳濡寒正盯著她看,眼神透著古怪。
氣氛瞬間有些別扭了。
秦離歌趕緊轉移話題:“朕是說,你大白天的換衣裳,朕有些驚訝......你受傷了?”
她這才注意到,柳濡寒的腰間裹著紗布,身旁還有剛換下來染血的紗布。
柳濡寒對一驚一乍的秦離歌有些無語,起身快速穿好衣裳,然後行禮。
“末將參見皇上。”
秦離歌趕緊上前扶住他:“你都受傷了,就不要行禮了。”
柳濡寒退後了一步,躲開秦離歌的觸碰,該做的禮節一個不少做了。
秦離歌有些無奈,隻好隨他了:“你怎麼會受傷?”
“末將昨日隨督主一起殲滅暗門,不小心被傷到了。”
“傷得重嗎?”
“不礙事,禦醫說休養一個月便能好。”
秦離歌心頭一跳,她的箭傷嚴年說休養半個月,可柳濡寒要休養一個月,那豈不是比她傷得還重?
“朕去讓小閣老給你瞧瞧。”
“皇上。”柳濡寒趕緊叫住他:“末將用的就是小閣老的藥。”
秦離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公孫孑這人不咋滴,但藥是真的好使,她用過深刻體會的。
“不知皇上找末將有何事?”
秦離歌似乎走神了,並沒有聽到柳濡寒說什麼。
柳濡寒又喊了一聲:“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