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老啊,朕今天真的沒有心情和你下棋,你自己玩可以嗎?”
這語氣,這口吻,跟哄胡鬧的孩子有什麼兩樣。
公孫孑嘴角抽了抽,臉瞬間黑了:“皇上就算要打發臣,也不用這麼敷衍了事吧。”
“朕不是要打發你,朕是真的心情不好。”
秦離歌抓開自己的亂發,露出那張苦惱的臉。
公孫孑見她不像說假,頓時也不覺得下棋有意思了,把棋盤丟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盯著她問:“皇上有什麼煩心的事,可否和臣說說?”
秦離歌哀怨的看了公孫孑一眼,他臉上就差沒寫著‘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朕的煩心事,你一個不理朝事的閑散大臣能懂個什麼。”
公孫孑切了一聲:“您都不說,怎麼知道臣不懂。”
秦離歌眼睛頓時亮了,對啊,公孫孑也是男人,她得罪藺玦這事,說不定公孫孑有討好的法子。
當即直勾勾的盯著公孫孑,看得公孫孑脊背發涼。
“皇上為何這般盯著臣。”
“小閣老不是要聽朕的煩心事嗎?可以先回答朕一個問題嗎?”
聽個煩心事還要先回答問題?公孫孑想都沒想就要拒絕。
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要是能聽到秦離歌的煩心事,回答一個問題算什麼。
“皇上您問吧。”
秦離歌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實話:“朕問你,若是有人得罪了你,你會如何?”
“那要看是怎樣得罪了。”
“就有人說要殺了你,你......會怎麼做?”
公孫孑眯起眼眸:“先下手為強。”
秦離歌:“......”她也覺得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才這麼憂心。
“假如那人是有苦衷的呢?她說那些話不是本意,就隻是說說。”
公孫孑皮笑肉不笑道:“那我也非常有苦衷的,不是本意的,在她茶杯裏投點毒。”
秦離歌:“......”
聊不下去了,這問題越問,她的心就越害怕。
“不過呢......”公孫孑話音一轉又說道:“這事也得分。”
秦離歌瞬間燃起希望:“怎麼分?”
“若是那人在說了這話之後,在我沒有動手前向我解釋道歉,我是會原諒她的。”
“對吧對吧,隻要解釋清楚了,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的是吧?”
公孫孑哼了一聲:“臣又不是皇上,不至於那般不講理。”
秦離歌這會哪裏在乎公孫孑的冷嘲熱諷,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跟藺玦解釋。
“皇上,皇上?”
“啊?”
“您的問題問完了?”
“問完了。”
其實秦離歌還想問問公孫孑,藺玦都喜歡什麼,但是怕自己和藺玦之間的恩怨讓公孫孑知道,也沒敢說。
公孫孑又變得興致勃勃了:“那皇上該說說您的煩心事了吧。”
秦離歌一臉正色:“朕剛剛在煩心,回去的時候是穿龍袍,還是穿錦袍。”
“就這?”
“就這。”
公孫孑咬緊了牙關,他嚴重懷疑自己被秦離歌耍了,但是又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