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濡寒神色不改:“元丞相是皇上的人,皇上也隻是要護著他而已。”
“朕......”秦離歌深深吸了一口氣,罷了,她這輩子別想在柳濡寒那討得半點好處了。
這丫的人和心都在藺玦那,怎麼都薅不回來的。
“朕不和你廢話,朕找督主去。”
柳濡寒猶豫了下,這才往邊上讓了路。
在秦離歌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開口:“皇上。”
秦離歌氣惱,回頭就開始數落:“朕都說了,沒有把這事算在督主頭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柳濡寒麵色有些尷尬:“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末將可以通知督主去見您。”
秦離歌怔然,剛剛還覺得柳濡寒薅不回頭了,現在看來也並不全是。
至少這家夥不像以前一樣,明知她不舒服還裝作不知道的。
“朕和督主說點事,馬上就回去了。”
“那末將就先忙去了,您若有吩咐,就差人來尋末將。”
“去吧。”
秦離歌一直看著柳濡寒的背影消失,心中鬱悶不已。
藺玦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正常,而她身邊的,不是豬隊友就是莽夫,還有慫貨。
若不是她身份高一些,怎麼玩得過藺玦。
“皇上怎麼來了?”藺玦見到她,眉心微微蹙著,似乎不太高興。
秦離歌笑得有幾分討好:“朕想和督主聊一聊刺客的事。”
“臣會徹查,皇上還是回去吧。”
“朕覺得這麼盲目的查沒有半點用處,還得找到刺客刺殺朕的動機。”
藺玦有些意外的看著少年,見她臉色蒼白,心口徒然一緊。
秦離歌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讓藺玦盯著看,趕緊解釋道:“朕真的隻是來和督主聊一聊刺客的事,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藺玦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說道:“臣陪您進屋聊吧。”
屋內秦離歌在藺玦嚴肅的眼神下,隻好又躺在床上。
她其實想坐起來聊的,這樣躺著,感覺氣勢都低了好多。
“督主,朕想起來坐會。”
“皇上還是躺著吧。”
淡淡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味道。
秦離歌弱弱的拉著被子蓋過下巴,隻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麵。
藺玦則是坐在一旁,巧合的和她的視線錯開。
秦離歌看著男人的鞋靴,知道藺玦在躲她,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關於刺客,皇上要說什麼?”
秦離歌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朕想問問督主,你覺得刺客殺朕的動機是什麼。”
藺玦語氣還是冷冰冰的:“就是想殺皇上。”
“呃......”好一句廢話。
“朕的意思是,殺朕,肯定有想要得到的好處。”
頓了頓她又道:“督主覺得,刺客想要從殺了朕這件事上得到什麼?”
秦離歌問完後,屋內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她都忍不住想要再問的時候,藺玦開口了。
“大概......是為了解氣吧。”
秦離歌:“......”
她是有多招人恨,策劃殺她,精密的計劃就隻為了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