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這血......止不住啊。”太後擔心得不行,已經上了幾次藥了,血還在往外流。
秦離歌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靠在枕頭上奄奄一息。
“誰?”太後忽然看向屏風後,拿起手中的簪子警惕的看著。
屏風後走出一穿著太監服的男人,太後嚇得連忙要喊人。
“母後。”秦離歌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他是朕的人。”
太後卻不敢大意:“皇兒,不要什麼人都結識,萬一圖謀不軌怎麼辦?”
秦離歌看著北連城,想起剛剛在祭台的時候看到了他,應該不是錯覺。
“母後,沒事的,朕相信他。”
北連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離歌,見到她眼底的信任,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但並不難受。
太後這才坐到床邊,拉著被子給秦離歌蓋住。
“你怎麼......還沒離開?”
北連城見她說話都有氣無力,目光驟然一緊:“不能說話就閉嘴。”
秦離歌習慣了北連城的比起,倒是太後怒不可遏:“放肆,誰允許你這般和皇上說話的?”
“母後。”秦離歌朝她虛弱一笑:“您能讓朕單獨和他說會話嗎?”
“皇兒......”
“母後,他是朕的朋友,不會傷害朕的。”
這個時候的秦離歌,太後哪裏忍心嗬斥,隻好轉身到了旁邊房間裏等著。
北連城輕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你的朋友。”
“那你會傷害朕嗎?”
北連城沒說話了,而是看著她肩頭還插著的箭。
“為何不讓禦醫給你拔了?”
秦離歌也很鬱悶啊,這所有的事都湊一起去了,靜妃算計元甜,元甜和元墨都來不了,她身邊沒人跟著保護。
然後又因為擔心元甜讓嚴年回去了,一環接著一環,看來今天這箭,老天是讓她中定了。
“朕不相信那些禦醫。”
“連藺玦都不信?”
秦離歌沒有回答了,心裏有苦說不出的滋味真的太難受了。
北連城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坐了下來。
掀開被子一看,秦離歌的傷口還在流血,心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樣,擔憂得不行。
而秦離歌已經疼得感覺不到被子被掀開了。
“狗皇帝。”
秦離歌眉心動了動,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了。
“我幫你把箭拔了吧?”
秦離歌艱難睜開眼,眼底都是拒絕。
北連城悶聲說道:“箭不拔,你的血止不住,真等嚴年來,你怕是失血過多,無力回天了。”
秦離歌仔細想了想,她的女兒身,是絕對不能讓藺玦知道的,還有朝中大臣。
或許北連城沒關係,他一介江湖人士,哪裏能認識多少朝廷大臣,而且北連城知道了,即便要說出去,也未必有人信。
因為秦離玄登基那天,要當著大臣們的麵沐浴更衣,藺玦是親眼看到秦離玄的男兒身,還有那麼多大臣也都親眼目睹,自然不會有人信她是女兒身。
“小客......”
“嗯?”
“朕可以相信你嗎?”
北連城嘲諷了一句:“你覺得我要殺你,剛剛還會想要救你?”
雖然擋住致命一擊的是藺玦,但同時出手的還有北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