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夜,口渴了吧。”
秦離歌把茶水遞過去。
刺客接過來直接潑到秦離歌臉上。
秦離歌也不氣惱,用衣袖擦幹臉上的茶水,語氣非常平靜:“有句話叫識時務為俊傑,你好歹是走江湖的,能屈能伸是半點沒學啊。”
刺客眼神惡狠狠的:“我們江湖人,從不趨炎附勢,從不低聲下氣,狗皇帝,你休想我屈服於你。”
秦離歌無奈歎氣,看見茶杯在刺客手中被捏緊,她問了一句:“你該不會要用茶杯砸朕吧?”
刺客嗤笑:“狗皇帝你怕了?”
“怕。”
秦離歌非常誠實,起身搬起凳子往後挪了一些,然後回頭問:“這麼遠你肯定砸不到了。”
刺客瞪眼:“你瞧不起誰?”
秦離歌點頭,又起身挪了一段距離,這下兩人直接隔了一個牢房,距離有點遠了。
她說話都要大聲了:“這麼遠你砸不到了吧?”
刺客大概有些無語,盯著她沒說話。
秦離歌又接著喊道:“你這一杯子又砸不死朕,朕離這麼遠,和你說話都累,你也喊不動了,要不然你放下杯子,咱們好好聊一聊?”
刺客也是累的,不然不會挨了三十棍還能呼呼大睡,再高的武功也經不住這麼喊罵一夜。
他頹敗的扔下杯子,然後轉身坐在角落草堆上去了。
秦離歌又屁顛屁顛的把凳子搬回來。
她坐下後還喘了會,接著看向刺客:“朕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哼。”刺客冷哼,不大想說。
“那你麵紗能摘掉嗎?”
刺客還是不搭理。
秦離歌也不急,就用閑聊的口吻說道:“你要知道,朕要揭開你的麵紗還是很容易的。”
刺客想了想,大概也覺得現在遮住沒有什麼必要,抬起手負氣的揭開麵紗。
牢房內光線有些昏暗,秦離歌身體前傾,看清了刺客的臉,眼睛頓時一亮。
“刺客,你長得還蠻好看的嘛。”
她本來想著,一個行走江湖的人,臉應該是具有英氣的,眼前的人看起來卻更像一個人畜無害的書生,白白淨淨十分帥氣。
刺客瞪了她一眼:“別叫我刺客。”
“那你也不肯告訴朕的名字,朕怎麼喊你?”
隨秦離歌怎麼說,刺客就是不肯說自己的名字。
秦離歌也覺得叫刺客有些拗口:“既然你不肯說名字,朕就叫你小客吧。”
刺客低著頭,也不知道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就是不大想搭理秦離歌。
秦離歌打趣的問道:“朕聽說,你昨晚罵了一夜,朕如今就在你麵前,不想罵幾句出氣?”
刺客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狗皇帝,你囂張什麼囂張,有本事你放了我,看我不殺了你,我就不是......”
該說名字的時候又打住了。
秦離歌非常讚同的點頭:“你罵得對,朕就是狗皇帝,朕以前做的事,那是狗都做不出來的。”
刺客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眼神寫著‘你是不是有病’幾個大字。
秦離歌好整以暇的又問:“你還想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