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揚起手,眼看又是一巴掌要落下,卻在秦離歌堅定的眼神下,還是沒有舍得打下來。
“皇兒,你從上次馬背上摔下來,就變得不一樣了,哀家都感覺不認識你了。”太後止不住眼淚:“皇兒以前明明是最想柳濡寒死的,如今卻為了救他親自去大理寺,你還是哀家的皇兒嗎?”
秦離歌也不甘示弱:“母後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母後隻要朕自行處理事情就好,如今卻想幹涉國事,連大臣的生死都要幹涉,母後還是朕的母後嗎?又或者母後想要朕成為一個傀儡皇帝?”
太後不敢相信看著她,神情震驚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離歌知道自己說話重了,可這點她是不會相讓的,不管是藺玦還是太後,都別想拿她做傀儡皇帝。
她選擇抱藺玦大腿,那也隻是不想和藺玦針鋒相對,可並不是妥協成為藺玦的牽線玩偶。
“母後,我不想和您吵架,您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了,若沒有您,我什麼都不是,朝中的事,我能自己處理,您就安安心心的在慈寧宮,讓我保護您,孝敬您,可以嗎?”
太後有些泣不成聲,看著秦離歌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愧疚。
她抬起手摸著秦離歌的臉:“皇兒,還疼嗎?”
秦離歌笑著搖頭:“不疼。”
“你又忘了,該自稱朕。”
“好,朕記下了。”
雖然兩人之前火氣沒了,但問題還是存在的,而且太後又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對於柳濡寒的事還是不願意放過:“可是皇兒,柳濡寒真的不能留啊。”
“母後,朕真的耽擱久了,再不去早朝,大臣們該著急了。”
太後還是攔著她,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甚至有要繼續發怒的征兆。
秦離歌忽然想到一事,然後問道:“對了母後,謝家那個暗道,是您讓人封了的嗎?”
太後臉色驟然間一白,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皇兒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朕隻是好奇,為何母後會那麼著急封住密道。”
“謝家是叛國賊,有暗道肯定是要封起來的,省得有人嚼舌根。”
“可是母後,您難道不好奇裏麵有什麼嗎?”
“哀家好奇什麼。”太後擦點臉上的眼淚,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然後推了秦離歌一把:“不是說早朝遲了,皇兒先去早朝吧。”
本來這就是秦離歌想要轉移話題提起的,但是太後這麼大反應,她反而起了疑心。
仔細想想,太後太想柳濡寒死了,這又是為何,連藺玦都沒有這麼迫切希望弄死過。
而且還有謝家的暗道,太後肯定隱瞞了什麼,才會這麼著急的把暗道封了,而且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若不是她進去過,知道裏麵隻有一具屍體,不然還真想再進去看看。
“皇上。”小河子心疼的看著她:“需要奴才讓嚴大人來一趟嗎?”
秦離歌摸著臉頰,瞬間倒吸一口冷氣,不摸還好,一摸火辣辣的疼。
“沒事,先早朝吧。”
“太後也是氣急了,這麼多年,奴才還是第一次見太後打皇上。”
看著秦離歌紅腫的半邊臉,小河子都要心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