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子。”
“奴才在。”
“讓嚴年去元墨那裏瞧瞧,需要什麼藥直接從宮裏拿。”
“奴才這就去。”
秦離歌一回來就安排嚴年去給元墨看腿,雖然這次事情是元墨不道德,但好歹是她的人,也不能讓元家寒心。
“皇兒。”太後一直等在興泰殿,見秦離歌進來,趕緊上前詢問:“柳濡寒的事解決了吧?”
“解決了,母後不用擔心。”
太後鬆了口氣:“這下柳濡寒解決了,藺玦少了一大助力,對皇兒的威脅也會小很多的。”
原來太後理解成了秦離歌已經讓柳濡寒消失了。
秦離歌張張嘴,想要解釋的,可今天實在太累了,心到現在都沒安定下來,索性由著太後誤會。
“母後,朕想休息會。”
“好,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哀家就先回去了。”
今天實在太累,她都懶得洗澡,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但這一覺她睡得十分不安穩,她夢到了藺玦,在夢裏舉著小刀,笑得陰惻惻的抓著她,然後一刀一刀的割。
秦離歌直接被嚇醒了。
她怕黑,屋內整夜都是燃著燭火的,此時大殿內靜悄悄的,唯有床幔在緩緩飄動。
等等,飄動?
秦離歌瞳孔驟然一縮,朝著窗戶看去。
窗戶是開著的,但是她記得自己上床前讓宮女關上了。
“小......小河子。”
秦離歌朝著門外大喊,可是並沒有得到回應。
她趕緊下床,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向門口。
拉開門一看,外麵也是靜悄悄的。
興泰殿白天夜裏都有侍衛的,現在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秦離歌慌了神,靠在門上一點點朝著外麵移動。
她不敢喊,怕驚動了暗地裏的人,但是再往外,是沒有燈籠的。
看著黑漆漆的走廊,身後又是為止的危險,她猶豫了。
一邊是恐懼,一邊是驚悚。
就在猶豫的瞬間,秦離歌身體忽然一僵,肩頭上多了一個重量。
她僵硬的低頭,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
秦離歌不敢動,隻聽見身後的呼吸聲,有些急促,應該是剛處理完周圍的侍衛。
“你是伺候狗皇帝的?”
身後的人開了口,是個年輕的男聲。
秦離歌咽了咽口水,決定順著身後人的話:“我......我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小太監。”
“小河子?”
秦離歌愣了愣,忽然想起讓小河子去元墨那邊了,可能是沒有回來,所以這刺客以為她是小河子。
她趕緊掐著嗓子回答:“是我。”
刺客的刀更近了一些:“帶我去找狗皇帝。”
秦離歌嚇得小腿直打顫,強忍著懼意:“這位......大俠,你這樣我沒辦法走啊。”
身後的刺客猶豫了片刻,這才放下了刀。
秦離歌僵硬的轉過身來,如她所想,刺客是戴著麵紗的,隻看到一雙銳利的眼眸。
她指著自己出來的方向:“皇上在房間裏。”
刺客朝她示意:“帶我進去。”
“大俠,你自己進去唄。”
大刀又一次放在她脖子上:“想死是嗎?”
秦離歌都要嚇哭了:“你別這樣,我不是不想帶路,我被你嚇得兩腿發軟,實在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