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歌點頭,然後指著柳濡寒:“你現在過去,打柳濡寒十八拳。”
元墨:“???”
柳濡寒:“???”
元老:“???”
文峰:“???”
秦離歌怒瞪柳濡寒,嗬斥道:“怎麼?這罰你不領?”
柳濡寒慌忙回神:“末將知錯也認錯,自是要領罰的。”
“那就站好了不要動,你打了人家,人家打回來,有異議?”
“末將沒有異議。”
元墨都要哭了:“皇上,臣有異議。”
秦離歌冷颼颼看去:“有異議給朕憋著,朕特意從宮裏出來給你主持公道,別不識抬舉。”
“可是皇上,柳濡寒是習武之人,他的十八拳和臣的十八拳不是一個力道啊,再說了,臣現在受了重傷,也打不了多重。”
秦離歌臉色驟然一沉:“朕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隻是丞相而已,就這麼不識抬舉,連皇恩都敢質疑了。”
元墨和元老嚇得趕緊跪下。
元老驚恐的解釋:“皇上息怒,墨兒不是這個意思啊。”說完拉著元墨磕頭:“還不趕緊謝皇上聖恩。”
元墨呆呆的磕頭道謝,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秦離歌忽然間對他態度這麼差了。
柳濡寒和文峰也處在震驚之中沒反應過來。
秦離歌卻不耐煩了:“你要公道,朕給你討,你要罰柳濡寒,朕也罰了,現在你卻不領情了。”
“沒有,臣領情的,臣謝過皇上,臣這就打柳濡寒十八拳。”
元墨艱難起身,也不敢叫仆人扶了,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向柳濡寒。
柳濡寒站得筆直,若這樣的罰,他認了,認得心甘情願。
元墨一個花架子,又受了傷,這拳頭還不跟棉花一樣,沒啥傷害的。
才打了五拳,先叫痛的卻是元墨。
元老心疼得不行,可看秦離歌臉色不好看,又不敢上前求情。
秦離歌一邊看著,一邊幽幽說:“若是覺得柳濡寒打你力氣大了,你也可以重一些,朕在這,他不敢反抗。”
元墨委屈巴巴的回頭看去:“皇上,這柳濡寒常年習武,身上硬邦邦的,臣打得實在手疼。”
“那就奇怪了,都是娘生的爹養的,柳濡寒的母親離世比你母親還早,你怎地就不如人了?”
柳濡寒瞳孔驟然一縮,心中震驚不已,柳家主母是還在世的,他的母親也隻有柳家主母一人,生母也隻是悄悄的去看過幾回。
但秦離歌此刻卻說他母親離世已久,定然指的是他的生母了。
他不理解,秦離歌知道了一切,為何還能接受他母親那種身份。
元墨最後的十幾拳,是含淚打完的,一個大男人,挨打的時候都沒紅眼,現在卻紅了眼眶,有痛也有委屈。
秦離歌見處理得差不多了,揮揮手道:“這件事朕也算給你們解決了,今後朕不想再聽到有人議論此事。”
文峰脫口而出的問:“皇上的意思是,柳將軍不會被殺頭了?”
秦離歌轉身往外走,隻留下一句話:“錯是錯,罪是罪,文愛卿是大理寺卿,該比朕更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