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玦收回視線,聲音很輕的問:“小葉子,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的秦離玄和往日不同了。”
其實不光是今日,昨日的秦離玄,也是不一樣的,哪怕是拿著他的寶貝來‘送’給他,那雙眼睛,那種口吻,都不是原本的秦離玄會有的。
也是因為秦離玄和以往不太一樣了,他才會有了好幾次的猶豫。
就比如剛剛,他明明做好了要跟秦離玄正麵對抗的打算,卻在聽到那個少年說了那些話,又猶豫了沒有進去。
“督主,您不會又心軟了吧。”小葉子歎氣:“您不是說,如今的皇上會玩弄心思了,每次趁著您心軟,就會動別的小心思,您可千萬不能再中招了啊。”
藺玦眼眸一暗:“無論如何,本座是不會動搖殺狗皇帝的心。”
他隻是好奇,秦離玄的轉變是為何,一個蠢笨無知的狗皇帝,怎麼就突然之間變得有腦子了。
“督主,奴才是越想越覺得這次很心驚。”
說到這裏,小葉子臉都白了:“幸好隻是花生,若是別的......”
藺玦的神情瞬間變得陰狠,若那糕點裏有別的,他哪裏還有機會站在這裏說話。
就因為一時恍神,他錯以為秦離玄不是以前的秦離玄,昨天被送來寶貝,今天被送來差點致命的花生,明天又會是什麼?
藺玦眸子一暗:“五日後的神廟祈福,一切照原計劃進行。”
“是,奴才定會安排妥當的。”
秦離歌再一次受不了奏折中瑣碎的小事,直接把奏折扔到了地上去。
小河子撿起來送回去:“皇上,您要是不想處理了,何不交給那些尚書大人處理。”
“嗯?尚書大人?”
“奴才不懂奏折之事,不過倒是聽宮中老人說起過,一些瑣碎的事情,都是由尚書大人們處理的。”
秦離歌一拍桌子,臉都黑了:“這件事你怎麼不早點說?”
小河子愣愣的解釋:“皇上您也沒問啊?”
“朕不知道有這種事怎麼問?”
“可是皇上,您不是很高興能親自處理奏折嗎?”
秦離歌:“......”原主的鍋,她不得不背了。
“既如此,你趕緊來,和朕一起分一分,把那些無關緊要的奏折都送給尚書們去。”
小河子有些為難,跪在地上求饒:“皇上,奴才也就識了幾個字而已,分不清這事到底是大是小啊。”
秦離歌懊惱歎氣,小河子對於原主的存在,就隻是一個說話好聽能無腦捧的小太監而已,一無是處就算了,還動不動就幫倒忙。
“算了,你出去吧,朕自己處理。”
小河子剛走出去,然後又返回:“皇上,太後和皇後來了。”
秦離歌一摔奏折:“真是天天事事的。”
小河子一看她這臉色,小心翼翼的問:“皇上若是不想見,奴才出去攔著。”
“讓她們進來吧。”
一個是親媽,一個是親老婆,還能直接趕走不成,那她後麵不要好過了,天天的能被這倆女人煩死。
“皇兒。”
“皇上。”
兩個女聲,一個慈祥,一個則是軟綿綿的,聽得人骨頭都要發軟的那種。
秦離歌剛從奏折堆裏抬起頭,太後是第一個衝上前的,激動的看著她......眼前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