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說的句句是真。”秦離歌拍怕手，然後豎起四根手指頭：“朕以性命發誓，若朕今日說的是假話，以後不得好死。”
小河子聽得上前就要捂住她的嘴：“皇上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藺玦看著秦離歌的眼神越來越複雜了。
“小河子你退下。”
小河子小聲提醒：“皇上，您之前和奴才說的那些，這會又發這樣的誓，可說不得啊。”
“下去下去。”
不發誓藺玦根本不信她，而且她這會確實沒有說謊。
秦離歌又吃了一塊花生酥，主要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見藺玦盯著她看，主動把花生酥遞過去：“督主，你也吃一點吧，這糕點入口即化，口感細膩，特別好吃。”
藺玦看著眼前吃糕點吃得那麼香的少年，心中忽然間生出一個念頭來，這糕點應該確實很好吃的吧。
“皇上不是說，這糕點是送給臣的？”
秦離歌手裏還有半塊，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透著幾分委屈：“朕一時忘了，督主你不要生氣，朕讓禦廚重新做了送來。”
藺玦看著那雙眼眸，幹淨又澄澈，是以往的秦離玄從不會有的。
難道秦離玄真的變了？
那瞬間他多少有些猶豫的。
秦離歌趕緊吃下最後半塊，然後把桌上的盒子推過去：“督主，這是朕讓小河子精心挑選的瑪瑙串，你看可喜歡。”
藺玦就看著某人獻寶似的打開盒子，裏麵的瑪瑙在陽光下確實透著不菲的光芒。
他似笑非笑的問：“皇上如今到真是大方了，不僅願意賑災，還願意賞臣了。”
“說什麼賞不賞的，督主為了秦國這般辛苦，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太師椅上的男人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挑起盒子裏的瑪瑙串，漆黑的眼眸滿是深邃：“國庫若是充盈，皇上有心賞賜臣，不如將這些都用作賑災吧。”
秦離歌急忙說道：“賑災那邊朕已經安排妥當了，這些是給督主的，而且這些本就是督主應得的。”
她臉上那叫一個認真和誠懇：“這一年多來，朕不懂事，讓督主操心了，朕今後一定改過自新，少讓督主操心。”
看著那張帶著幾分女兒家模樣的臉，還有那雙真誠又幹淨的眼眸，藺玦真的有一絲動搖了。
當然，這絲動搖也存在不了多久。
藺玦站起身來，將裝著瑪瑙的盒子蓋上：“這些臣就不用了，皇上可以用在別處。”
“督主不喜歡瑪瑙嗎？”
秦離歌看著盒子裏的瑪瑙還挺好看的，電視裏不說男人成為太監後，就變得中性了，好多都比較喜歡女人的東西，怎麼藺玦不太一樣啊。
“那督主喜歡別的什麼，朕明日再送來。”
藺玦低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笑意，沉默須臾後開口：“臣嚐一嚐皇上說的糕點有多好吃吧。”
秦離歌瞬間眉開眼笑，雙手端起盤子遞過去：“真的可好吃了，督主你嚐嚐，絕對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