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秦離歌有知覺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
她想動一動,隻感覺渾身要散架一般,疼得不行,腦子也跟要炸開了一樣。
秦離歌隻記得自己從大擺錘上被幸運甩出的瞬間,難道她現在是在醫院?這該死的遊樂場,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去了。
“既然醒了,皇上就好好跟臣解釋一下,為何趁著臣不在去秋獵。”
那個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了,說著秦離歌完全聽不懂的話。
她忍著痛扭過頭去,刺眼的陽光下,是一道勁瘦高挺的身形。
逆著光她看不到男人的麵容。
正迷茫著,男人走了過來。
等到男人靠近後,秦離歌終於看到了那張臉。
那是一張怎樣的絕世容顏,絕美得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一般,墨色長發挽起一半,還有一半乖順的從肩頭散落,劍眉下是狹長深邃的眼眸,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透著惱怒。
性感的薄唇微動,吐出好聽的聲音,卻又冰冷蝕骨:“皇上?”
秦離歌呆呆的,一時搞不清狀況。
美男叫她什麼?皇上?二十一世紀還有皇上?
不對,皇上不都是男的嗎?
美男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抬起,手裏握著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在秦離歌震驚的眼神下,匕首沒有猶豫的朝著她腦袋刺去。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倒是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脖子處涼颼颼的,死亡又一次離她很近很近。
秦離歌心髒都要驟停了,這一瞬間思緒瞬間清醒,腦子裏湧上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她穿越了,在大擺錘上被甩出後,幸運的魂穿成了皇帝。
替雙胞胎哥哥做皇帝的秦國二公主。
原主也叫秦離歌,比她小十歲,今年十七。
而在她麵前這個美麗且危險的男人,是秦國督主藺玦,才二十四歲,已經是權傾朝野的督主,更被原主親切的稱之為,大奸臣。
原主替失蹤的哥哥做皇帝的這一年,作天作地,吃喝玩樂不務正業,沒事就折磨朝臣折騰宮人,活脫脫一個狗皇帝。
偏偏還受不了藺玦的指手畫腳,原主籌謀了無數個要殺死藺玦的計劃,還每一次都失敗了。
現在兩人是你死我活的狀況,原主背著藺玦去秋獵,也是為了聯絡外麵的將軍,準備把藺玦弄死。
後來在聽到藺玦回來的消息,原主趕回來的路上摔下了馬,是宮人抬回來的。
難怪秦離歌感覺渾身疼得不行。
記憶了解得差不多了,秦離歌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一點點堅定。
她要活著,不能被奸臣殺了。
就從原主的記憶裏了解那些,這位督主大人對原主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隨時隨地都能把原主弄死的,或許是因為自己是閹人沒法為帝,所以才一直忍著原主。
但是現在她是這倒黴皇帝啊,好不容易重生了,可不能再作死了。
男人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抽回匕首,匕首上還有一片樹葉:“皇上脖子上有枯葉,臣給皇上清理,嚇壞皇上了吧。”
秦離歌咽了咽口水,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朕.......謝謝督主。”
剛剛要是歪那麼一點點,匕首上就不是樹葉,是她的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