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喬安眠滿眼八卦的眼眸，薑若蘇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難以形容。
但過了幾秒後他還是敗下陣來，輕輕地吐了口氣：“喜歡。但並非男女之間的喜歡。”
那喬安眠大概是明白了。
“婉玉是個好姑娘，隻可惜她太過於執著，她的感情也太過剛烈。”末了，薑若蘇在沉默幾秒後又補充道。
這一點，喬安眠極為讚同。
通過婉玉的視角看，喬安眠大概能感覺出婉玉是喜歡薑若蘇的，不然也不會在殺死薑若蘇後再自殺。
曾經喬安眠也想過，為什麼薑若蘇不把自己跟那老嬤嬤的恩怨告訴婉玉，這樣不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麼？
可她又仔細的思考過，若是真的告訴了婉玉，婉玉大概會很糾結，或許後半生都將在內心的煎熬中度過。
一個是從小帶自己的嬤嬤，一個是自己心愛之人……
婉玉夾在中間，會很難受。
不告訴婉玉真相，或許是薑若蘇對婉玉最後的溫柔——他想讓婉玉殺了自己了卻執念，這也是他為婉玉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隻不過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婉玉會跟著自殺罷了。
人心、感情，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捉摸不透的東西。
“倒也是……”喬安眠輕聲呢喃，點點頭。
兩個人又安靜的走了一會兒，突然喬安眠眼珠子一轉，偷偷瞥向薑若蘇。
她幾次張嘴想說什麼，但卻又像是顧忌什麼，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這樣說會被打吧……
“想說什麼便說吧，你這般遮遮掩掩，我瞧著都覺得累。”最後還是薑若蘇無奈的開口。
這小丫頭都偷偷摸摸看了自己好幾次了，愣是沒開口。
也是有耐心。
“咳咳，被你看出來了。”喬安眠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那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薑若蘇眨巴眼睛：“嗯。”
“我剛剛仔細想了想，叫你全名感覺不太尊重，就叫名的話又感覺怪怪的……要不，我叫你老薑或者老蘇？”喬安眠說完這話還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小步。
多好啊，“老”字凸顯薑若蘇的輩分和年齡，連起來叫又接地氣又顯得熟稔。
就是感覺跟薑若蘇的形象不太搭。
“你這姿態，莫不是怕我打你？”見喬安眠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薑若蘇實在是覺得好笑，“既然你覺得這般叫比較好，那便這般叫吧。”
他哪裏像是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胡亂打人的人？
隻可惜薑若蘇還是低估了喬安眠的“皮”。
見自己這樣薑若蘇也樂嗬嗬的，喬安眠覺得，自己可以再試探一下薑若蘇的底線。
咳咳，沒錯，她想弄清楚薑若蘇的底線在哪兒。
省的以後太放肆了真被薑若蘇暴打一頓怎麼辦？
“那……老蘇，你脾氣一直都很好啊？你不會生氣嘛？”喬安眠依舊保持著隨時逃跑的警惕。
薑若蘇歪了歪腦袋：“唔……我是人，當然也會生氣。隻是一般不會生氣。”
“哦。這樣啊……”
喬安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