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小姐們自然不好光明正大的看什麼，可她們身邊的丫頭就沒那麼多忌諱了。
不好好的看上幾眼，一會兒怎麼跟自家小姐描述那幾位世子、公子的風采呢？
“張昀，這些個人到底在看什麼？”在幾波人過去之後，軒轅霖無語的問了張昀一句。
這些人是當他沒脾氣，把他當猴看嗎？
“自然是仰慕你小戰神的風采咯。”張昀哈哈一笑，道。
一臉看笑話的樣子。
他常年待著京都，這些個世家小姐夫人的，大多見過。
這些人肯定不是看他的，程瑛一個小小副將也入不了這些人的眼。
所以，她們就是在看軒轅霖唄！
“去去，說人話！”軒轅霖無比嫌棄的道。
“依屬下看，這些夫人是在看女婿？”程瑛見軒轅霖這煩躁的樣子，竟然也出聲調侃。
軒轅霖一聽，瞬間臉黑了，什麼女婿不女婿的，他才看不上這些風一吹就倒的小姑娘。
比他們北川的女子可差遠了。
“程副將真是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張昀立刻衝程瑛豎了個大拇指。
這霖世子年輕有為，至今還未娶正妃，家中又手握重權，可不就是這些小門戶最好的聯姻對象？
至於那些個高門大戶的，一來，他們怕皇上猜忌，二來也舍不得女兒去邊疆受苦。
反倒是不會對他起什麼心思。
當然，也就隻有這些個小門戶，才能做出這樣偷窺他人的事了。
張昀覺得他們膽子挺肥，竟然敢打軒轅霖的主意。
“阿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情況，竟然也來取笑我？”軒轅霖瞪了張昀一眼，無語的跟程瑛道。
他那克妻的名聲在北川可是響亮的很，隻是這些京都的人不知道罷了。
要是知道了，還不躲他躲得遠遠的，誰還會上趕著送自家女兒去死？
“此言差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足夠的利益麵前，他們是可以犧牲女兒的。”程瑛卻搖搖頭道。
說著，她端起一杯茶水，剛剛點心吃的多了，嘴裏有些幹。
“程副將說的對，京都裏這些個人家，真正疼女兒的，還真沒幾個。”
“可不像我娘，為了生個女兒出來，連生了我們兄弟三個。”
“小妹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天天追著我屁股後頭罵我討債鬼。”說起自家娘跟小妹，張昀就無語的搖頭。
如今他家可是小妹的天下了，誰敢惹她不快活，他娘能把人給撕了。
“也不盡然，還是有那肯為了兒女送命的父母在！”程瑛淡淡的道，心中想起了原主的娘。
她為了自己的兒女，死的那樣慘，肯定舍不得拿女兒去聯姻的。
程瑛說著，偶然間一轉頭，看台下正走過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四五十的老夫人。
她身邊也跟著一個妙齡女子，那老夫人拉著女子的手正說著什麼，一派溫情的樣子。
程瑛瞬間覺得呼吸緊促起來，她放在茶案上的手緊緊攥住，猛地站起身，下意識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