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敵軍的士兵紛紛轉身往回跑,這是撤退的信號。
“追!”軒轅霖於混亂之中招來自己的戰馬。
一個翻身上馬,率先朝敵軍追殺過去。
“殺呀,別叫他們跑了!”
北川軍的大兵們也都嗷嗷的叫著,凶猛的朝敵軍追過去。
自己的戰馬已經負傷,程瑛隨便在戰場上揪了匹馬,也是朝著敵方追殺過去。
“誰叫你發撤退信號的?這可是本汗的大軍。”
一輛快速奔跑的戰車之上,拓跋楚捂著自己的胸口惱怒的對著青衣男子狂吼。
此時他胸口被程瑛射中的地方已經血紅一片,他的傷口早就崩開了。
也虧得拓跋楚是個狠人,不然換個人早就交代了,偏偏他還能跟軒轅霖過上這麼久的招。
“不撤退,你要死在軒轅霖的劍下嗎?”青衣男子將手中的折扇打開,輕輕扇了扇。
他剛剛一把拓跋楚帶回來,就叫傳信兵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當然,他是威脅對方的,也難怪拓跋楚這麼生氣。
不過,青衣男子絲毫不將拓跋楚的怒氣放在眼裏,主子挑的人也太差勁了。
這才一個照麵,差點就被軒轅霖給收拾了,這讓他們後麵的計劃怎麼實行?
拓跋楚現在還不能死,所以青衣男子才冒著暴露的風險,出手將人救下。
還越俎代庖的傳達了撤退的命令。
不光是拓跋楚不能死,他這些兵留著也還有用。
今天這一仗已經是敗局,再繼續苦戰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你在找死?”拓跋楚拔出刀直接架在青衣男子的脖子上,大有他再胡扯一句,拓跋楚就會殺了他的意思。
“我說大汗,你這火氣也太大了,是你自己打不過軒轅霖,可不是我害的。”
青衣男子說著,扇子一收輕輕抵在刀尖上將拓跋楚的刀推開。
“還有,你這傷再不治,死了可別怪我。”青衣男子說著,又用扇子輕輕點了點拓跋楚的胸前。
“傳軍醫。”拓跋楚深吸一口氣,收了刀坐回去。
這家夥說話雖不好聽,可也是事實。
拓跋楚有些頹廢,他不想承認,他這一次敗得徹底。
這一仗,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拓跋楚帶著大軍一路撤退。
路過他們的營地時,也隻是撿緊要的東西,例如糧草兵器之類的帶走。
大部分的營帳都丟在了那裏不要了。
天將破曉的時候,北川軍已經將敵軍追擊出去了十裏地。
至此,軒轅霖才鳴鼓收兵。
“世子,咱們怎麼不追了,老子還想再殺他個三天三夜呢。”一個將領騎著馬找了過來。
他手裏的方天畫戟沾滿了鮮血,幾乎已經是一把紅色的兵器了。
可見,他這一仗,殺了多少敵軍。
就這,他還嫌棄不夠過癮。
程瑛也策馬聚了過來,等待軒轅霖的下一步指示。
“窮寇莫追,這一仗咱們已經贏了。”軒轅霖卻看著敵軍撤退的方向道。
他坐在馬上,清晨的冷風拂過他帶著傷的俊臉,星眸劍眉熠熠生輝。
一束陽光灑在他的發絲上,軒轅霖嘴角噙著笑,整個人散發著陽剛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