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個閑事都能摸出點想要的消息。
不過，糧豐商會主動打價格戰降價，既然被軒轅霖給撞上了，這批糧食即便還在郭家手裏。
最後也肯定會被軒轅霖搞到手的。
“七成，不能再低了。”程瑛主動開口，原本她截下這批糧食也隻是為了斷糧豐商會的後路。
賣給軒轅霖也省的她自己一點一點放在鋪子裏消耗。
糧食可不比其他東西，不經放。
“七成太貴，六成？”軒轅霖試探的開口。
“世子覺得呢？”程瑛麵無表情的看著軒轅霖。
這家夥，真當自己是做慈善的了，這批糧食可是她真金白銀買來的。
憑什麼倒貼賣給他？七成已經是占了大便宜，算上車馬運輸費用，程瑛幾乎是不賺了。
“七成就七成。”軒轅霖也知道自己理虧，怕程瑛反悔，他一拍桌子定下。
“不過......”軒轅霖突然又尷尬的笑了一聲。
“世子有話直說。”程瑛再次摸摸眉角，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什麼，你看我可不可以賒賬？”軒轅霖衝程瑛笑笑。
沒辦法，他老爹給的錢都用來買棉花了，他們王府窮的很，他哪裏來的銀子買糧食？
一刻鍾之後，軒轅霖被程瑛揪著領子扔出房間。
“世子以後不要再來了，慢走不送。”程瑛冷漠的聲音在房門後響起。
“少東家，謝啦。”軒轅霖揚了揚手裏的契約書，衝裏頭的人大喊。
見裏麵始終什麼動靜也沒有，軒轅霖摸摸鼻子，這才轉身去找李掌櫃了。
屋內，程瑛手裏握著一塊令牌，那家夥把這東西抵押給她了。
雖然不是能調動人馬的令牌，但在整個北川，這令牌亮出來就代表軒轅霖本人。
倒是可以橫著走了，程瑛心念一動，令牌消失在手心裏。
這令牌也不是一無是處，程瑛正好有用的到的地方。
用好了，比這批糧食值錢多了。
在糧鋪待了一天，糧豐商會那邊是徹底消停了，掐著程燁下學的點，程瑛出了城。
晚上正好蕭懷瑾要忙學院建設的事情並不在，程瑛把程燁叫到她自己的書房。
“哥，你找我有事？”程燁好奇的跟在程瑛身後進了書房。
“嗯，坐。”程瑛點頭示意他在對麵坐下。
“哥你說吧。”程燁乖乖在程瑛對麵坐好。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好好聽，記清楚。”程瑛臉色認真的道。
“嗯，我知道了。”程瑛見程瑛如此認真，他忍不住坐的更端正了些。
不過片刻，程燁驚的站起來。
“哥，你的意思是，我們爹娘是皇帝害死的？”程燁失聲道。
他三歲開蒙，自然知道皇帝代表了什麼。
而他滿門，竟然是皇帝下旨處死的，那他跟程瑛兩個，豈不是朝廷欽犯？
“沒錯，皇帝的聖旨，爹被判通敵叛國，咱們家滿門抄斬。”程瑛淡淡的說。
“小燁，你相信我們的爹，通敵叛國嗎？”程瑛直接問道。
程燁雖然還隻有七歲，但這四年的培養，該懂的他都懂，程瑛也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教導。
更不會因為他是一個孩子，就謙讓他，或者避諱他。
比如說，新山村的慘案，這次考試的作弊案，程瑛從來都是讓他直麵後果。
做什麼樣的事，就要承擔的住後果，這一直是程瑛教導程燁的。
“我不信。”程燁對爹娘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可是他信任程瑛。
程瑛不信，他也不信。
因為程瑛說過，要把害死爹娘的凶手找出來報仇雪恨。
可轉而，程燁又迷茫了，他們難道要找皇帝，那個天下之主報仇嗎？
“我也不信，當年的事還牽扯到北川王身上，聖旨雖然是皇帝下的，可爹卻死在聖旨之前，很是蹊蹺。”
“明年，我要去北川軍，從北川王著手查探情報，你繼續念書，程墨會跟著你一起住進書院。”程瑛交待了下自己的計劃。
“哥，你不能去，你並不是真正的男子。”程燁一聽程程瑛的安排，強烈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