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熠和景晏眼觀鼻鼻觀心,當自己不存在。
習慣了,反正總是要鬥幾句嘴的。
南隕城低低一笑,看向兩個等待審判的小孩兒,“你們二十二了,需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們與你們雪叔和牧叔不同,你們是帝王,身上擔著千萬百姓的福祉,你們不能任性。”
景熠剛才沒搶到機會,這會立刻道:“我們知道,所以我跟阿晏還是會繼續處理政事,不會影響九州安定。”
南隕城又道:“可有想過百年之後?”
這回是景晏答的,“想過,帝王之位能者居之。”
南隕城:“何為能者?”
這話問倒景熠和景晏了。
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不僅要有文韜武略,還要有足夠的心機權謀,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民貴君輕的心,並且一生堅定不移。
景熠和景晏身在高位,最了解這個位置要麵臨多少誘惑。
美酒,美人,恭維,奉承,太容易一葉障目,如何才能讓大臣說實話,如何平衡朝堂,如何才能真正了解百姓所需。
這不是一句有才能就能做到的。
為君者,需得從小培養。
見他們許久不說話,南隕城才道:“將江山壓在你二人身上,可有怨過?”
若是別的人,當皇帝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可是景熠和景晏根本不可能,先不管他們有沒有那個心思,有南隕城壓著,他們不敢亂來。
所以,這是個苦差。
景熠和景晏對視一眼,一起搖頭,“從未。”
雪冥勾了勾唇,“不錯。”
他看了南隕城一眼,“行了攝政王,那麼嚴肅,嚇到人了。”
南隕城懶懶看他,“雪主如今愛心泛濫得過分了。”
景鬱笑了一聲,“我家小牧野感化了冰山雪主。”
雪冥看向她,無奈地搖頭輕笑,“你說什麼是什麼。”
雪冥這麼一說,南隕城也沒再說什麼,對景熠和景晏道:“世間之事,皆有緣法,跟隨你們的心去做,江山安定動不得,其他,你們高興就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景熠和景晏對視一眼,激動得手握得更緊。
剛要開口,南隕城道:“謝你們姑姑,她最疼你們。”
景熠景晏齊齊道:“謝姑姑,姑姑最好了。”
景鬱笑著歎息,看向兩人,“阿熠,不能欺負阿晏。”
景熠咧嘴一笑,“知道啦姑姑。”
景晏低頭一笑,滿腔的感激和喜悅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景鬱起身,“行了,走吧,一會小丫頭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