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殿內。
質子寢宮。
應逐星盯著手中的白色絲帕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今晚的那短暫接觸,卻已足以讓他確定,那個女人身上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那東西會在哪兒呢?
如今霍家也在尋那玉佩,他得加快速度,在霍家人之前找到東西才行。
否則這麼久的苦心經營可就功虧一簣了。
他沒控製住力道,拳頭往桌上捶了一下,卻不經意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
“嘶——”
應逐星疼的皺了下眉,下意識想起了容姝那雙澄澈的眸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第二次,第二次接收到來自敵國臣民的善意。
第一次是那個叫沈灼的文官。
根據他所了解到的信息,這兩人似乎是異姓兄妹。
倘若來日東陵大軍壓境,看在這對兄妹的份上,他願意放過丞相府一馬。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阿姝妹妹感覺怎麼樣?”
純妃坐在她對麵的凳子上,稟退了宮女太監。
霎時偌大的偏殿就隻剩下了她倆和各自的貼身丫鬟。
“勞娘娘掛心,方才已經看過禦醫了,無礙。”
“禦醫怎麼說?”純妃追問。
容姝琢磨了一下:
“禦醫說我每年都會增長一歲,娘娘你能給我一句祝福嗎?”
純妃先是一愣,而後笑意從嘴角蔓延開:
“妹妹你還是這麼愛說笑。”
容姝歪著頭聳肩,索性這會兒也沒了旁人,她直接開門見山:
“娘娘,你今晚把我留在這兒,恐怕不隻是單純的想要敘敘舊吧?”
“阿姝還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聰明。”
“過獎。”容姝十分敷衍的回了一句。
“你和遠舟的婚事,當真沒有轉機了嗎?”
果然還是為了這事兒,容姝就知道她這賬記對人了。
容姝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娘娘,不是我挑事兒啊,你也知道,這事兒是霍二姐鬧得,這要是換你你忍得了嗎?”
純妃沉默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早就了解過了,自然知道誰才是導致兩家退婚的罪魁禍首。
容姝見她沉默了,當即趁熱打鐵:“況且,娘娘你知道盛安城的和離率這麼高是因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結親。”
純妃:“……”
說的好有道理。
“此事暫且不提。”純妃說不過她,索性直接轉移話題,“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
容姝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數日前,遠舟曾在外遇刺,他回將軍府時,已是傷痕累累。”
容姝故作驚訝:“竟有此事?”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那一身的傷,有一腳還是自己的功勞呢。
純妃點點頭,一邊繼續說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
“據遠舟說,他之前在野外昏了過去,而你,是她昏迷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
“……”
容姝不自覺抿了抿唇。
“本宮如今舊事重提,是想問問阿姝妹妹,可曾在遠舟身上拿走一枚玉佩?”
“實不相瞞,那玉佩乃是霍家傳家之寶,現下丟了,霍家上下寢食難安。”
說到這兒,純妃抿了抿唇:“若是阿姝妹妹見過,還請告知本宮,本宮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