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吳接了信走的頭也不回。
恪王和康天寶消沉了半日,康天寶覺得心裏挺不得勁的,也想寫封信,可寫給誰呢?滿村子的仇家,寫信過去把人罵一頓嗎?
張伴伴手搭拂塵進來的時候,就見著兩人不太精神的樣子。
搜腸刮肚了一番,諂媚道:“殿下,這酉州府你回來了也有十來天了,還沒去城裏逛逛。聽說南城那邊的白家會所頗有點新意,可要去瞧瞧?”
這十來天不僅是恪王覺得沒意思,連康天寶都覺得沒意思極了。
日日呆在王府中,酉州府和圳州府的下官也就幾日的功夫就安排完了,現在真是日日大眼瞪小眼。康天寶覺得還不如在朝田村跟莫嬸子吵架有意思。
聽了張伴伴說的,兩人也來了點興致。康天寶忙道:“殿下可還是用六公子的身份出去?”
恪王一口否了,就這麼著去吧,張伴伴先去安排。
朝田村那邊當時亂七八糟的成了個小六,後來覺得張嘴說吧又嚇著人家,一直也沒說了。這會給許念念送信還要備下個宅子當地址,也是麻煩,以後若是找到機會了還是要說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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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爺戰戰兢兢地送走了張伴伴,一疊聲的讓人把裏麵洗桑拿的、按摩的、吃自助餐的都客客氣氣的送走了,閉門謝客。
王爺要來還營什麼業?被送走的商賈們都與有榮焉,在巴掌點大的地方轉悠了大半輩子,最大的也就見了下張知府,想著自己蒸過桑拿趴過的按摩床,王爺都要去,一時間驕傲了。自個尋了地方跟說書先生一樣,隻把白家會所誇的天上有,地上無。
白大爺在空蕩蕩沒客的會所裏走了八圈,親自盯著人把欄杆縫隙的灰都擦幹淨了,走來走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又倒著走了八圈,讓管事的去把白青山尋來。
白青山這會正在河底撈裏忙的轉圈,河底撈自開業以來生意就沒差過,他感覺還是服務的好。
日日三層樓到處轉,盯著小二們做服務。
今日也不知怎的,三樓包房坐的滿滿當當,這會富貴包房裏正有人說白家會所各種好,聲音又響又大,關著的包房門外站了一溜的人,豎著耳朵聽。
白青山瞧了一會一樣豎著耳朵的小二,臉拉的老長,忙把人招了過來一人賞了個大逼鬥。
“沒一點眼力,這種情況咱們做服務的怎麼辦?下去搬馬紮上來,給大夥坐著聽。”
白青山正指揮著小二給人塞馬紮,白大爺那邊的管事一頭汗的跑了上來,將他拉到一邊。
“三少爺,老爺叫你收拾下趕緊去會所。”
白青山瞧著三層樓坐的滿滿當當的人,堅定的搖了搖頭,“你回去告訴他,他做他的會所我做我的河底撈,他這會又叫我過去能有啥好事?”
管家忙將白青山拉的更遠了一些。
“恪王晚上要過去,這會會所都不接客了,等著恪王過去呢,老爺一個人沒經驗,著急叫三少爺一起過去參合參合。”
白青山雖然在白家會所這件事上一直覺得白大爺不地道,但這種事必然要去啊,當下叮囑河底撈的好好服務,收拾了一下就跑去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