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蓮笑著點點頭:“好!一會兒我跟你們買,一人一身,順便去買些首飾。”

顧慧:“顧念,你擦下口水,流出來了。”

顧念下意識的就摸向嘴角,手還沒碰到,反應過來過來顧慧在笑她,一巴掌拍去:“慧慧姐,你笑話我是不?”

顧慧淡定地搖頭,拍開她的手:“沒有,不信你問二嬸,問芯芯,問思思!”

蔡小蓮帶著兩妹妹齊齊搖頭:“嗯,沒有!”

顧念:你們不憋笑,我還相信了你們!

她淡定地靠著後麵,道:“你們笑吧!反正我看上顏將軍了也不是啥丟人的事情。”

外麵趕車的薛千煜動作一頓,原來她有心上人呀!

顧慧忍不住潑冷水:“可是,顏將軍好像對這個事不感興趣呀!”

顧芯連連點頭:“對呀,姐姐,顏將軍他對著你跟對著我們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單相思不好的。”

顧念搖搖頭:“我們誰也無法阻止自己心動是不是?我對他心動了,我就爭取一下,若是爭取了,他對我還是沒感覺,那我放棄就是了。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那種非誰不可的。”

蔡小蓮點點頭,笑說道:“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隻對一個人動心,有的人,在成長的過程中卻是會對不止一個人有好感。閨女們,你們記住了,以後不管是對誰有好感,他們是否同你們兩情相悅,你們都要記住一點,不要傷害了自己。有好感並不等於就是愛了,就是一定能夠陪你共度餘生之人。心動了也不等於是愛了,也許隻是當時的環境心情的影響。”

顧芯疑惑地問道:“娘,那要是我對很多人都有好感,都心動了,那我該咋辦?”

陸錚聽到這話差點從車上摔下去了,他瘋狂地在心裏念著清心咒。

不聽不聽,聽不到聽不到!

蔡小蓮:“……那就等冷靜下來,看看你最想跟誰一起了!”

顧芯:“那要是人家隻對我一個人心動,我卻對多人心動,那不是對人家不公平嗎?”

顧慧滿意地看向顧芯,嗯,孺子可教,姐妹中她最喜歡小芯芯了,跟她思想最接近了。

蔡小蓮扶額笑了:“……等你對很多人心動的時候,咱們再說吧!”

……

到了李家,一行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被馬上請進去,而是有門房去通報。

之後丫鬟小橙才匆匆來請他們。

“顧二爺,顧太太,夫人和公子有些事情在處理,他們讓奴婢先請各位去花廳等著,抱歉了!”小橙額頭都是汗,臉色有些發白,明顯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沒事,我們不急!”蔡小蓮道。

小橙帶著一行人進了花廳。

今天的李府特別奇怪,下人們一個個都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跟往常輕鬆的狀態形成鮮明的對比。

剛到花廳,李晗就來了。

“顧二叔,蓮嬸,實在抱歉了,家裏有些事,嬸嬸和哥哥走不開。”李晗一臉的喪氣,強打起精神來招呼客人了。

“晗晗,駱姐她到底出什麼事了?”蔡小蓮覺得不對勁,今天整個李府都不對勁,連活潑的李晗都這樣了,怕不是生意的事情了。

雖然打聽別人的家事有些不好,但蔡小蓮還是決定問問。

李晗抿抿嘴,有些猶豫。

“晗晗姐姐,我娘是關心駱姨,是駱姨出事了嗎?”顧芯上前拉著李晗的手。

李晗聽到關心二字,一下沒忍住,掉眼淚了:“二嬸帶著人在跟二叔的人對峙。因為二叔的妾室們懷孕了,哥哥克她們肚子裏的孩子,二叔就要把哥哥抓起來送去莊子上。哥哥因為傷還沒好完全,所以暫時還沒製服那些人。”

她覺得自己二嬸太不容易了,真的,她太心疼了。

蔡小蓮一愣:“你是說,他們在裏麵打架?”

李晗點點頭。

“那愣著幹啥?走啊!駱姨跟李牧言正缺幫手呢!”顧慧站起來,讓李晗帶路。

顧慧挺喜歡李夫人的,因為她豪爽呀,不像其他做作的貴婦人。

李晗:“……對,對,幫手,走,我帶你們去!”

後院裏,李家已經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邊。

以李夫人和李牧言為首的站在一邊,後麵的大多數是家裏的老仆。

以李二爺為首的站在另外一邊,大多數是李二爺的妾室,也有少數的府上的下人。

李牧言坐在地上,嘴唇鮮紅,嘴角還有血跡,衣裳都破了。

李夫人也有些狼狽,她眼睛都紅了,狠狠地瞪著李二爺。

李二爺身邊一左一右兩個嬌柔女子,挽著他的胳膊:“二爺,不如,還是我們去莊子上住罷!”

李二爺惡狠狠地看著李夫人:“這裏姓李,不姓駱!”

李夫人嗤笑一聲:“李長泰,今天你是打定主意要趕走我跟牧言了?”

李牧言冷聲道:“有我李牧言在一天,李家永遠輪不到你這個廢物說話!”

李二爺氣瘋了,指著這對母子:“潑婦,逆子!我要休妻!我要休妻!”

他身邊那兩女的歡快極了,得意地看著李夫人。

李牧言抬手,讓阿冬扶著他站起來,他吐了口血,瘸著腳,一步一步走上前:“休妻?你是沒讀過書嗎?對哦,你是廢物,讀過書也不懂其中道理。三不休之二,與更三年喪,不休。我娘為祖父守孝三年,你敢休他?你不怕你老子爬出來收拾你?三不休之三,先貧賤後富貴,不休。李家在我娘嫁進來的時候,你李長泰都喝花酒的銀子都不夠,近二十年的時間,我娘把李家發展到慶州首富,你敢休她?你不怕你老子,你老子的老子,你祖宗十八代從祖墳裏爬出來教訓你?”

李二爺還是有些怕李牧言的,把兩個小妾推到自己跟前:“你,你個逆子!她這潑婦犯了七出之條!”

李夫人走過來,定定地看著李二爺:“哪一條?”

李二爺說出不來,絞盡腦汁都說不出來。

“二爺,夫人她的行為等同於盜竊!她利用家裏的產業給外人做東西,就是盜竊李家的東西也補貼外人。也不知道那家是不是有小郎君哦!”李二爺身邊的紅衣小妾站到了一個壯漢身後,眼神還往顧家人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