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歎了口氣:“還是包一下吧!”
說著,從他手心搶過手帕,展開疊好,給李牧言包了起來。
李牧言微微低頭,嘴角上揚。
女人都是這樣,嘴上一套,心裏一套,還說不想對我負責呢!
“李牧言,你真從小就這麼倒黴呀!出門必受傷?”顧念問道。
“對呀!除了在我家遇到的那一次,你哪次在外麵看到我,我沒有倒黴過?真的是沒事發生的時候,狗都會莫名其妙追我的!”李牧言無奈地道。
“噗!”顧念想起了花燈節那次,笑道,“估計你長得醜!我大伯說了,像是鬼呀,狗呀這些的,都喜歡追著醜的人。”
“大伯言之有理!那晚上下水了之後,狗也追著你來著!”李牧言一本正經地道。
“好哇!你居然說我醜!”顧念抬手要打人。
李牧言自然是溜了。
結果,跑出去沒多遠,跳下街陽那三步階梯的時候,李牧言被絆倒了,摔了了狗吃屎。
“……哈哈哈哈!”顧念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駱姨,駱姨,牧言哥哥摔到了!”顧芯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沒有去扶李牧言,而是去書房叫李夫人。
牧言哥哥的黴運很霸道的,能夠影響人的。
李夫人跑出來一看,看到李牧言手上包著的手帕已經有血跡了,淡定地道:“今兒個算是平安了。牧言,你想做啥做啥哈!”
蔡小蓮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疑惑地看向李夫人。
李夫人道:“他見血了就好,今天一天在外麵就平安了。走走走,咱別管他。芯芯沒事的,你現在離他近也不會被他連累的。”
說完,拉著蔡小蓮又繼續談事情去了。
顧芯小跑了過來,蹲下來,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已經爬起來坐在地上的李牧言:“牧言哥哥,我有一個問題上次在府城的時候就想問你了。”
李牧言看著顧芯,可憐巴巴地道:“啥問題呀?”
顧芯抿抿嘴,歎了口氣:“牧言哥哥,你既然知道自己出門要倒黴,為啥這麼熱衷於出門呢?你是不是娘和姐姐口中所說的受虐狂?受虐狂的意思就是喜歡被虐待,你這是喜歡被生活虐待嗎?”
要不是看顧芯是真的一臉疑問的樣子,李牧言絕對要以為顧芯是在笑話他了。
他委屈地看了眼還在笑他的顧念:“我這不是為了你姐姐嗎?我做好了那個可以載人飛起來的大孔明燈,自己試坐了一番就迫不及待的來告訴你姐姐了。”
“念姑娘,你過來看一下這個,不知道做對了沒有?”這時,孟大娘子在喊顧念。
“噯,來了!”顧念就過去了。
顧芯見李牧言站起來了,自己也跟著站起來:“牧言哥哥,你心悅我姐姐,對不對?”
李牧言動作一頓,然後戳了一下顧芯的頭:“小丫頭懂啥是心悅嗎?”
顧芯揉了揉額頭,無比認真地問道:“那你就回答我一句,你見到我姐姐是不是很開心?有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想第一時間分享給我姐姐?你是不是會經常想起我姐姐?我姐姐開心,哪怕你是在倒黴,你也依然開心。我姐姐不開心,哪怕你正開心的,你也會跟著不開心。還有,你見不得我姐姐跟別人太好了不理你,不管男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我姐姐去救蘇姐姐沒救你,你就很傷心。”
李牧言驚訝地看著顧芯,小娃,你要上天嘛,你在偷窺我的心思嗎你?
顧芯得意的揚起下巴:“是不是?”
爹爹說了,觀察一個人要細致,要看他細微的表情,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話,要看他做了什麼事。
大伯也說過,很多人都是口不對心的,人很複雜的,不能光看表麵的。
牧言哥哥大呼小叫的喊顧念,可每次見到姐姐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是亮的,姐姐笑,他的表情都是愉悅的,姐姐不理他,他會失落呢!
雖說,這裏的每次也沒有幾次,但次次都是如此呀!
李牧言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雖然你說的挺對的,可就有一點還沒驗證,就是你姐姐傷心的時候,我沒見到過!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會幸災樂禍呢,還是會陪著她傷心失落。”
顧芯背著小手,搖搖頭,一臉嚴肅地道:“牧言哥哥,不用驗證了。哪怕你表現出幸災樂禍來,你心裏都是心痛的。所以,我肯定了,你就是心悅我姐姐,想當我姐夫!”
李牧言點頭:“從來你家的第一次我的目的就很明確呀,就是為了讓你姐對我負責,然後當你姐夫的。”
顧芯一愣,然後無語地看著他:“那個不成立,那天我們四姐妹都碰了你,你都沒說讓誰負責呢!所以,你就是心悅我姐姐。”
李牧言歎了口氣,可憐巴巴地道:“好吧,被你看出來了!不過芯芯,你看我這麼可憐,你要不要幫我一下,讓你姐姐也心悅我呀?我想跟你姐談感情,她卻隻想跟我談生意!我好可憐呀,我好難呀!”
顧芯揚起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你傻不傻呀!她要跟你談生意你就跟她談呀!生意談著談著,不就有機會談感情了嗎?你直接拒絕跟她談生意,就直接拒絕了跟她談感情的機會呀!你是坐著孔明燈上天,把腦子落天上了,沒有帶回來嗎?”
李牧言:……
芯芯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丫!
“牧言哥哥,你明白了我說的嗎?”顧芯看李牧言傻乎乎的樣子,皺著小臉問道。
本來應該是挺聰明的人,咋就看起來挺傻的呢?
“當然明白了!多謝了,芯芯!”李牧言歡快地道,說完,他跑去找顧念去了。
顧芯看他歡喜的樣子,也非常好奇他要怎樣跟姐姐談生意去,於是追了上去。
孟家幾人做工的屋子,是從顧念實驗室開辟出來的一間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