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顧守信提著兩株蓮瓣蘭,遞給顧爺爺。

“哎喲!你這敗家的玩意兒,這麼精貴的東西,你咋就這樣提著回來?老四,快點,端個盆過來,弄點土,算了算了,我自己來!”顧爺爺小心翼翼地從顧守信手裏接過,然後自個兒去種下了。

顧守信:光風霽月的老爹,也學會兒罵敗家玩意兒了?

一半給爹,拿一半去賣。”

顧爺爺擺擺手:“我這兒有兩盆就夠了,不過,你也不要一次性的拿這麼多去,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物以稀為貴。你分兩次,賣給不同的店鋪,更值錢。我跟你娘老了,養花那是愛好,不需要銀子。你們正年輕,花既然是你找到的,你就賣了銀子自己方好。也別像從前那樣不著調了,銀子都給念念娘管著。”

顧守信乖乖地點頭,道:“好!都挺爹的。那爹你好好侍弄,我家去了,都出來一天了,她娘和孩子應該也擔心了。”

顧守信走了幾步,被顧奶奶叫住:“對了,老二,剛才程掌櫃來了一趟。”

顧守信停下,轉頭。

顧奶奶又道:“老二媳婦自己解決了,就是給你說一聲。咋解決的,你回去問她吧!”

顧守信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老二,老二,你咋跑了?等等我呀!不是要喊念念搞個紅燒兔兒嗎?”顧大伯聽到聲音,從廚房跑出來。

“爹,今天醉江樓的掌櫃來了,二叔回去有事呢!”顧慧拉住要追去的顧大伯。

“醉江樓的掌櫃來幹啥?找罵來的嗎?不行,我要過去看看!”顧大伯擼起袖子就要過去。

“爹,人家早走了,二叔上山沒多久就來的。你要去縣城罵呀?”顧慧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你,咋不去山裏喊我跟你二叔?留你二嬸跟兩妹妹在家,不是盡受欺負嗎?”顧大伯瞪了一眼顧慧。

二嬸跟倆妹妹受欺負?

顧慧白了她爹一眼,不想說話了。

“他爹,弟妹把人帶咱們這邊,有爹娘撐著,你害怕她們受欺負呀!他爹啊,你剛才說紅燒兔兒,走呀,咱做去!”張氏抱著忍忍從屋裏出來,說道。

“媳婦兒呀!你這真是,哪裏有吃的哪裏就有你!貪吃可不好!再說了,你這廚藝,不是浪費了兔兒嗎?早知道你惦記著做兔兒,我放生算了!”顧大伯一臉嫌棄的道。

“那以前也沒見你不吃我做的飯?”張氏又一次鬱悶了。

“那以前不是沒吃過念念做的飯嘛!”顧大伯理所當然的道,“咱打個比方啊,咱一直吃豬食吃習慣了,不會覺得有問題,但哪天你吃了一頓白米飯,你還願意吃豬食嗎?不用回答,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說,媳婦兒,咱就先把兔兒野雞收拾好,等著明天念念來做就是了!再不成,爹做出來也是白米飯的味道呀!我可不想吃豬食呀!”

張氏:“……”

張氏她無言以對,張氏隻能抱著心愛的小兒子回屋去了。

跟著顧爺爺一起在屋裏侍弄蘭花的顧奶奶歎了口氣,估計他們老顧家會出一神人吧,氣死媳婦的神人!

……

顧守信回到家就問了程掌櫃今天過來的情況,蔡小蓮把經過說了一遍。

“啥?還帶信給我?娘,你咋不收來給我看呀!看了我也給他回封信呐!絕對罵得他祖宗十八代都看不下去要跳起來罵他那種!”聽完之後,顧守信還沒反應,顧念就說話了。

“姐姐,他爹娘都那麼壞,可能也是他爹娘的爹娘教的吧!把人氣著了,跳出來估計會幫著罵咱們的。”顧芯一本正經地道。

穿越三人組看向顧芯:……

顧芯無辜地眨眨眼:“他們家就小瑾哥和小瑜好,其他三個都不好!肯定上麵有人教呀!大伯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前大伯安慰我,說你們不理我是為了不教壞我,是對我好,讓我也不要理你們,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

穿越三人組:“……”

顧大伯安慰人的放大真有一套,這話都能用來安慰人。

“剛剛把蓮瓣蘭給爹了,爹給我說了一家花鋪,說是拿到那兒賣至少兩百兩。你們看,我們到時候拿幾株過去?”顧守信問道。

“物以稀為貴,咱先帶五盆過去探探情況。爹有沒有說花店的情況?”蔡小蓮問道。

“沒說,那咱們就先帶五盆過去看看吧!爹也是說物以稀為貴,讓咱們分兩次去兩個不同的地方賣。咱們村去慶州府城跟鬱州府城的距離都差不多的。”顧守信道。

“爹,娘,姐姐,咱們送兩盆給周老爺吧!這花種是他給咱們的,而且,周老爺很有錢呀,大伯說,有錢人認識的都是有錢人,說不定周老爺那兒也能幫咱們賣呢!”顧芯說道。

“這個倒是可以,去慶州府要往周家鎮過,咱們就往順便給周老爺帶兩盆去。”顧守信點點頭。

“就阿元他叔祖那邊拿的種子,咱也不知道是個啥,這邊菜地空著,我們就翻了種,看能種出啥玩意兒來!”蔡小蓮道。

“嘖嘖,說到那周老爺呀,奇人一個,不過這些年也不知道為啥,他就是種不出罕見的物什了!以前,種出辣椒來,當時還是先帝在位,喜歡吃辣,還想賞個啥伯爺給周老爺呢!可惜,周老爺把這賞賜讓給了周姑娘。周姑娘嫁到了京城去了。”顧大伯道。

“她大伯,你認得周老爺一家呀?”蔡小蓮想聽聽蔬菜百寶箱的故事。

顧念對此也非常感興趣。

“認得呀!老二也認得,爹娘都認得。以前,娘經常帶著我跟老二去周家玩!娘跟周夫人關係可好了。那時候小嘉姐帶著我們一起玩,爬狗洞爬樹,出去打架啥的。哦,小嘉姐就是周姑娘,嫁到京城去那個。”顧大伯道。

“周家姑娘比大伯你的年紀都要大的嗎?”顧念問道。

“對呀!比我大四歲多。我記得小嘉姐十歲的時候,穿著男裝,帶我跟老二出去騎馬,回來差點沒被我娘給打死了。那時候我還不到六歲,老二還不到四歲,我娘說我倆那是去給馬磨馬蹄去的。小嘉姐也被打了,被她娘吊起來打,關鍵是她還不認錯。說實話,小嘉姐真的是一個奇女子呀!跟咱娘差不多的那種。”顧大伯一臉的回憶,那是他生命中出現的第一個不是家人的姑娘,記憶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