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言喂著魚食的手突然一僵,看著麵色蠟黃的張二喜黑眸沉沉,她這意思就好像在說你這麼有錢,怎麼幹脆不送我一點錢?
真是有夠惡心的,昨天才趕她出去,今天又湊到麵前了,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
陸晚言示意,“你們先起來。”
張二喜四口人站起來,眼裏充滿了貪婪。
“地的是可以分你一兩塊,但是絕對不能夠平白無故的分給你,是有要求的。”陸晚言繼續微笑著向身後拋著魚食,隱藏下心中的厭惡,對張二喜下了一個小套。
張二喜眼神瞬間一亮,小雞啄米式的點頭。
“無論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張二喜丈夫也是連連道,“是啊,我媳婦可能幹了,她什麼事情都會做,你說的要求她肯定能夠辦得到。”
張二喜兒子女兒,接二連三的說道。
“我娘她最厲害了,言老板你就直接說。”
“我姐姐說的對。”
陸晚言看著張二喜一家四口,全部都穿著髒髒的褐黃色粗布麻衣,還打著五顏六色的補丁,洗的快發白的樣子。
她摸著手裏的魚食,瞧著站的筆直的張二喜,頓了一會兒,思量許久才道,“隻要你能夠伺候我和兩個老人滿意,我就願意分你幾塊田。”
“我願意,我願意,我最擅長伺候人了。”
張二喜黃褐色的臉上一喜,連遠點頭。心中直道,這還不容易,不過就是伺候人,她以前做的也是伺候人的活。不同的是以前是伺候一大堆的人,現在隻是伺候一個人而已。
張二喜丈夫倒是有一些不情願。他雖然是窮苦人家出身的,但畢竟是一家之主,常常都是子女和妻子照顧他。
掙錢也是家裏麵的妻子在掙。
他實在是拉不下臉,做出伺候人的活。
張二喜兒子和女兒也是神色各異。
張二喜女兒倒是願意,但是被張二喜的兒子堵住了嘴巴。
張二喜兒子一臉笑意的說,“姐姐說她不會幹活,娘,你就自己一個人幹活,掙得到錢再回來告訴我們。”
張二喜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陸晚言瞬間對阿齡使了一個眼色。
阿齡伸手握住了張二喜的手腕。
張二喜巴掌停在半空,怒瞪著她兒子。
陸晚言憐惜的看著兩個孩子,她這般年紀,還在上學堂,而他們受張二喜拖累,早早就要謀生。
她一片歎息的道,“無論再怎樣也不能夠把氣發在孩子身上。張二喜叫你男人把兩個孩子帶回去吧。”
一柱香後,張二喜不高興的叫男人和孩子回去,而她自己留下來,想著賺幾塊田回去,讓他們開開眼。
不遠處,老兩口正在牆角種菜。
有的時候廚房裏麵蔥不夠,老兩口會在院子角裏麵種一些小蔥,方便炒菜的時候用。
之前種的小蔥老了,這會的時間,他們正打算種新一批的小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