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喜一家三口,被長工們趕出院子,神色頗為落魄。
他們原本衣服上穿著的補丁衣服也被弄髒了。原先張二喜還想著回來要穿著體麵一點,衣服雖然破破舊舊的,但是最起碼也要弄幹淨,不能讓別人瞧不起她。
可是現在被趕人出來,又在地上滾了幾圈。好好的幹淨衣裳全部都給弄髒了。
張二喜蹲在陸晚言的門口,鬱鬱寡歡的想著。
陸晚言擔憂他們蹲在門口會惹出事端,語氣故作凶蠻說道,“你們要麼自己離開,要麼去另外找住所,不要在我家門口蹲著,張二喜你雖然是張奶奶的女兒,但是並不孝順。張奶奶會心疼你,我可不會,現在立刻馬上走!”
一旦有錢,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就多了。哪怕沒有親戚血緣關係,人也總想著沾親帶故的湊上來。
陸晚言知道這個道理,人要是好也就罷了。像張二喜這樣表裏不一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收留下來的。
張二喜一家三口默默的走遠了,可是在陸晚言看不見的角落。她又氣又恨的對著丈夫和兒子說。
“不行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什麼東西都沒拿,就這樣空手而歸,我不甘心。”
張二喜丈夫便問她,“那我們究竟要怎樣做?”
張二喜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著。
晚上月色掛於高空之中,涼涼的月光照耀著每一寸的土地。
張二喜悄悄的摸到陸晚言籬笆院子外,帶著丈夫和兒子蹲下來。
“今晚就在這裏睡了,你們兩個聲音小點,不要發出任何動靜。”
張二喜兒子和女兒有些委屈的用手撓了撓胳膊。
“娘,我感覺這裏好癢啊,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裏睡,回家好不好?”
張二喜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戳著他的腦袋。
“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今晚就在這裏睡,明天早上叫你爹給你搭個草棚,暫時就先將就著一晚。”
次日清晨,睡到自然醒的陸晚言,在新置辦的梨花床上醒來,阿齡抱著她穿好衣服,護著睡眼惺忪的她來到廚房。
廚房水缸邊的小桌上,小丫鬟準備好洗臉水和兩杯漱口茶遞給她。
阿齡接過小帕把陸晚言圈在懷中漱口洗臉,她任由阿齡擦著自己的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小丫鬟轉身進廚房,拿出溫在鍋裏的肉粥、蝦仁包、肉沫蒸蛋。
原本早上不餓的肚子,也饞了那麼幾分。
由著阿齡照顧完梳洗,陸晚言來到吃飯的木桌上坐下,她接過小丫鬟雙手遞來的勺子,另一隻手端著阿齡盛過來的肉粥,盛起一勺肉粥吹了吹,一口抿入。
一道聲音由遠至近。
“大妹子,這是140畝的地契和交易憑證,你現在一共有200畝地了,咱整個張家村都是你的了。”
陸晚言一勺肉粥剛剛咽下,聞聲抬頭,看見一身棉衣的張五德晃著幾張紙,迫不及待的衝進廚房。
她放下湯勺,接過張五德雙手捧著地契和交易憑證,瞥見最下方明晃晃的落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