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指著陸晚言和張奶奶,嘴裏的髒話還沒出來,突然一巴掌呼到她臉上,力道之大,她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王桂花蒙了。
突然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個神情陰鷙的男人,像提著小雞仔一樣,將她提起。
“娘子,嘴打折了。”
阿齡晃了晃手裏的東西,陸晚言剛剛因為王桂花生出了不悅頓時消散。
“扔出去吧。”
陸晚言看著阿齡將王桂花扔出院子,然後關了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房錢和飯錢我會給張奶奶,但是你想也別想。”
“唔唔唔......”
王桂花在門外說些什麼,陸晚言勉強分辨出,她的意思是“我現在去找我男人,我們去鎮上大哥的酒館裏借點身強力壯的人來,晚上我見不到錢,我就把你們四個都打出去。”
許是怕阿齡繼續打她,王桂花的聲音越來越遠。
張奶奶看王桂花被趕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娘子,不用房錢,你們放心在這住吧,隻要我們兩口子在,就不會趕你們出去的,三媳婦她......她我們來想辦法。”
陸晚言心裏感動。
“奶奶,真的非常謝謝您,但就像她說的,奶奶我們在這裏白吃白住確實不妥。你別擔心,晚上之前我一定把房錢給您。”
陸晚言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她現在身無分文。
落難小姐身上怎麼可能有錢,打完人又站在她身邊打哈欠的阿齡更不可能有錢了。
但是陸晚言不慌。
她曾有個大司農祖父,身居朝廷管理國家財政的官職,負責征收田租、算賦等稅賦,還經營鹽、鐵、酒的製作專賣,從事平淮等商業活動等等。
她就是耳濡目染,聽的一耳半耳的,也能養活她和阿齡兩人。
她會按照祖父和父母的遺願,好好活下去。
“奶奶,我剛聽到三媳婦說酒館?咱這酒好賣嗎?”
“挺好賣的,鎮上好幾家酒館呢,特別是來客酒樓,生意好的不得了。”
張奶奶沒提自己大兒子也在鎮上開酒館,那個大兒子她再清楚不過,連爹娘都算計,何況是外來的小夫妻。
陸晚言剛聽到張三財媳婦提到酒館她就想起,祖父喜歡收藏,曾經收藏過一張絕世酒方,那張酒方估值黃金萬兩。
陸晚言抬頭看向遠處,此時天蒙蒙亮,大霧布滿了整條山道。
陸晚言準備和阿齡立即動身去鎮子上。
老兩口托了隔壁家有牛車的老李帶二人進城。
又托老李到鎮子上時,給在賬房做工的五兒子張五德一句話,趕緊回家。免得他們老兩口與陸晚言夫妻,被不孝子老三一家占了房子,還給趕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