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人跟著落地的時候,洛依依看著麵前的建築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鄭兒來找嫻妃?”
那這樣不就兩個人都有要事相商,都不會去“老地方”,那一下子痛失兩個目標?
宇文墨掃她一眼,確保鄭兒和丫鬟珍珠並不會離開視線範圍內才慢慢悠悠的說道。
“你見過誰家見人不光明正大,還要穿夜行衣的?而且還是子時?”
哪有這麼巧的事?
倒也是。
洛依依拽了拽他的袖子,肉眼可見的看著鄭貴妃悄悄地跟著嫻妃往宮後花園走去。
不敢遲疑,兩人迅速跟上。
子時已到。
嫻妃按著約定時間到達竹子後一直等不到人,洛依依聽見她學著布穀鳥的叫聲,還沒動就被宇文墨按住。
他叮囑她:“你小心點。”
洛依依擺擺手讓他放心,自己則是蒙著臉去了嫻妃麵前。
“你找我有什麼事?”
她冷笑一聲,怕被嫻妃看穿,故意壓低聲音。
“你可知道上麵那位對你上次所做有何不滿?”
嫻妃冷笑一聲,藏在袖子裏的手攥著,“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誰?”
洛依依心下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被人扔過來一個暗器,她連躲都來不及。
一根細長的銀針紮入脖子,洛依依渾身一軟,往地上倒。
她跌落在地上,看著嫻妃步步逼近要撤下她臉上的麵紗。
卻在彎腰拽麵紗時忽然一咧。
洛依依看見她腰間有一把匕首,甚至是擦著她的耳邊刺進了嫻妃腹部。
她看著自己被劃破的袖子,臂膀上有血跡滲出,嫻妃臉色一變,迅速逃走。
連追都來不及。
洛依依渾身沒力氣,以為是宇文墨扔的匕首,回過頭就看著她拽著一個黑衣人走過來。
是鄭兒。
見宇文墨沒戴麵罩,洛依依索性也直接扯下,看見鄭兒大驚失色的表情。
宇文墨捏著她的手腕,麵無表情的將她脖子上的銀針拔掉:“無毒,針上有軟筋散罷了。”
“你們怎麼在這兒?”
宇文墨回過頭,將洛依依護在懷裏,“這話應該是問鄭貴妃吧?”
“我是看到了這個。”鄭兒從懷裏掏出來一塊令牌。
洛依依渾身無力,但還是看見宇文墨在看見那塊令牌時眸光一涼。
“這是什麼?”
洛依依出聲,盡管聲音很低,但宇文墨還是聽進了。
他的聲音格外沉,“這是聖安王的令牌。”
“不錯,先前珍珠發現黑衣人和嫻妃的密謀,要加害皇上,你們在宮外遇見刺客,還有皇宮中毒,皆是因為此。這塊令牌也是在嫻妃寢宮中發現的。”
“可是怎麼會?”洛依依還不明白人物關係。
她已經在宮裏待著一段時間,但其實和聖安王交集並不多,幾乎沒有。
印象裏的聖安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說是世家公子的氣質絕不為過。
這是洛依依對他的最初的印象。
宇文墨歎了一口氣:“因為我奪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
聖安王看著倉皇間進來的人,有些大吃一驚,嫻妃剛剛說出自己暴露的事實,後腳就有人跟進來。
宇文墨和洛依依不等侍衛稟報,徑直走進屋子,在聖安王有些微微驚訝中落了座。
“宥禮,聖旨給他吧。”
聖安王這才看見一旁的宥禮,眉心一跳。
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宥禮將聖旨遞給他,等完完全全看完後,他的表情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