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秦天歌反問。
這話一出，不光許雅和周依童，連夜摯深都愣住了。
這個女人外表看起來美若天仙，怎麼這麼冷血？
“你害死了我，就不怕下地獄嗎？”許雅又問，已經有點賭氣的味道了。
秦天歌再次攤手：“不會啊，你是自己作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鬼差和判官都不瞎，會自己判斷的。”
“你……”
許雅被懟的小臉兒通紅，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瞪著秦天歌的眼珠子裏，又憤怒又委屈。
淚水啪嗒啪嗒就落下來了。
她還想再爭執，周依童從後麵拉住了她的手。
“別說了，小雅，人是我殺的，要下地獄的話，也應該是我下，我不能連累你。”
“童童……”許雅的淚水更加洶湧了，完全模糊了視線。
聲音也哽咽著，說不出話。
周依童雖然是鬼魂，沒有心髒，還是深深地被觸動了，靈魂都在震顫。
她一把抱住了許雅，連連懺悔：“小雅，你真好，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偷拿你的手機，更不應該在你麵前說你後媽的壞話，最最不應該的是想讓你做我的替死鬼。”
“我真的太惡毒了，我就該下地獄！”
她抽出一隻手來，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巴掌。
每一巴掌都很重，連被她抱住的許雅都感受到了。
“不是的，童童……你別這麼說，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我早就應該把手機借給你玩的。”
許雅早已泣不成聲，拉住了周依童的手。
周依童也跟著哭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的！”
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愧疚，感覺和許雅一比，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因為家裏條件不好，楊紅梅從來不給我零花錢，更別說給我買手機了。我一直都很嫉妒你，才偷了你的手機，還在你麵前說你媽的壞話，我真不是個東西，比白雪公主的後媽還壞對不對？”
她又一次要抽打自己。
被許雅攔住了手。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才想幫你……”
“雅雅……嗚嗚，對不起……”
“沒關係的！”
兩個女孩就這麼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心裏的隔閡終於解開，她們又變成了最好的姐妹。
可惜陰陽兩隔。
秦天歌早就趁她們聊天的時候，做了點小手腳，將送魂符轉移到了周依童的身上。
牛頭馬麵來到，直接用鎖魂鏈鎖住了周依童。
許雅想追上去，卻走不上鬼道。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周依童被牛頭馬麵帶走。
最後，周依童扯著嗓子大喊道：“其實你媽沒那麼壞的，她很關心你，之前的話都是我編出來騙你的，別傻傻地再被人騙了……”
後麵還有一些話，因為鬼道的消失，跟著消散殆盡，想聽也聽不到。
許雅追到牆邊上，看著周依童消失在牆縫裏，泣不成聲。
她最好的兩個朋友，一個園園，一個周依童，都沒了，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感覺天都要塌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就不配擁有朋友？”許雅癱坐在地上，埋頭抱著自己的膝蓋，哭成了淚人兒。
秦天歌冷眼看著，完全不能理解：“她想害你，你還惦記著她幹嘛？當自己是聖母？”
在末世，聖母必死。
作為末世女王，秦天歌最鄙視的就是聖母了。
但許雅隻是個孩子，還沒有形成自己完整的三觀。
聽秦天歌一說，她哭得更慘了。
“讓我來吧！”夜摯深拍拍秦天歌的肩膀，準備上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