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好像沒氣了!”

沒氣了?

那趕緊心肺複蘇、人工呼吸啊!

林書意剛有這樣的想法,手便下意識地開始摸索。

醫者的職業操守,她要救人。

隻是,這掌心下的觸感也太滑溜溜了。

這肌肉線條,這骨骼結構,林書意忍不住斯哈斯哈。

不做成標本可惜了。

等等,這男人有病。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是個男人。

雖然她芳齡二十,可並不妨礙她有十九年的摸脈經驗啊。

憑著她摸人無數,呸!摸脈無數的經驗。

僅憑脈象就能辨別,更別說,她剛剛還丈量了男人的整個手臂。

醫者本能,林書意斷病下藥,“頭疾,每逢陰雨天氣都會頭痛不止?”

“別擔心,我這就給你開個方子。”

摸筆的手一空,林書意忍不住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

視線有些模糊,她又摸了摸,這不是她的白大褂。

“主子,這女子是醒了?”

循聲望去,一張放大的模糊麵容赫然立在眼前。

從輪廓和立體程度可以斷定,眼前的男人長相非凡。

等等,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一思考,立刻感受到額頭一陣鑽心的疼。

濃重的血腥味也爭先恐後地鑽進鼻腔。

林書意心中一緊。

殺人現場?

“主子你說她有沒有看見···?”

“莫不是和那幫人是一夥的?屬下帶回去嚴刑拷打一番,自然就知道了。”

不,絕對不是。

她可是排隊都很難掛上號的林專家啊。

林專家···一瞬間,無數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直衝天靈蓋。

這是哪?

她在幹什麼?

林書意茫然地睜開眸子。

懵了。

她穿越了!?

穿進了一個不知名的架空朝代,穿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病秧子身上。

根據原身的記憶,她此時應該在捉奸庶妹的路上,怎麼就摔進了別人的房間?

想起來了。

因為要親眼見證白蓮花庶妹的身敗名裂,原身太過激動,病弱的身子撐不住。

直接嘎了。

林書意忍不住怨念,你嘎就嘎,咋還撞破別人的門,摔進別人的懷裏了?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她在消化原身記憶的這會會時間,身邊的男人亦在仔細地打量她。

男人半裸著上半身,一身的腱子肉噴發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那銳利的眸光正悄無聲息的一寸寸巡察。

麵前的女子身量嬌小,一雙柔荑仿若無骨,不俗的容顏卻蒼白病態,進氣多出氣少。

她雙手抱著他的手臂,整個人仿佛是掛在他的臂彎上,那玲瓏有致的曲線緊緊貼著他的皮膚。

“還能走嗎?”沈巍微微推開她,觀察著女子的一舉一動。

林書意心頭一震,大腦飛速運轉。

下一瞬,她茫然的眸子瞬間一暗,失了焦距。

雙手也抬起來,摸索著,顫著心肝,一把拍到男人的臉上,蓋住那銳利的審視目光。

“放肆!”

祁瑞上前,一把揮開林書意的手,喝道,“瞎了你的狗眼,連主子也敢碰!”

林書意慌忙收回手,哆哆嗦嗦道,“大人饒命,小女子自幼失明,不是有意唐突···”

剛罵完人的祁瑞瞠目結舌,他剛剛罵人家瞎了狗眼?

那不是在人傷口上捅刀子嘛。

暗罵自己一句不是人,還不忘結結巴巴地解釋,“不是,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

林書意佯裝傷心,低著頭擦淚,“沒關係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