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柒不僅關了門,似害怕那人硬闖進來,還用桌椅死死地抵住門。
囡囡扯了扯餘子柒的衣袖,說道:“阿娘,外麵那位小哥哥的錢,我還沒還給他呢!”
餘子柒道:“不用還了!”
“為何?你不是常常教育我為人要誠實,說咱們的鋪子要誠信經營嗎?”
“那是對待客人,外麵那個人不是。”
“那他是誰?”
“是我們娘倆的冤家!”
“阿娘,冤家是什麼?”
“冤家就是,她以前欺負過我們娘倆。”
囡囡抓住了重點。
於是……
中午吃飯的時候,故意就將房間的窗戶打開,讓阿娘做菜的香氣全部散發出去,讓一隻停留在門外不肯離去的那位小哥哥聞得到吃不到。
吃飯的時候,囡囡往自己的碗裏夾了很多菜,走出去吃,故意在那白衣小哥哥麵前晃悠,吃給他看,就是不給他吃。
白衣公子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目光柔和的看著她:“你叫囡囡是吧?”
小丫頭眉頭一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是你爹。”
囡囡手中的碗猛地滑了下來,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唐銘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飯碗,動作十分瀟灑。
囡囡看得呆了,簡直就是楚留香在世啊!
她回頭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屋子,走過去將門關上,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蹲著的唐銘:“咱們做筆交易,你教我武功,我幫你追我阿娘,你覺得怎麼樣?”
“成交!”
囡囡的小拳拳就這樣與唐銘的手掌心碰撞在一起,兩人就此達成協議。
半年後。
桃花穀。
正是二月間,唐鈺隱居的小院外桃花都已經開了,招來了不少的蜜蜂和蝴蝶,有風吹來,粉色的花瓣在風中淩亂。
囡囡拿著他爹親手給她做的桃木劍,在花瓣雨中揮舞著,動作行雲流水,嫻熟自然。
屋簷下,唐鈺、唐銘、餘子柒三人正煮著清茶。
雖是春季,但天氣還帶著幾分寒意,茶水騰出的熱氣如淡薄的雲霧氤氳,和著被鳳吹亂的桃花,恍如仙境。
餘子柒道:“兄長,你這地方可真好!”
唐鈺笑道:“我這兒寬敞,你們也難得來一趟,要不你們就在這多住一段時間吧!”
唐銘道:“哥,開口了,可別後悔哦!”
“不後悔。”
他看向在花瓣雨中舞劍的囡囡,對唐銘道:“你這閨女可真像你!小小年紀,盡喜歡舞刀弄槍!”
“我小時候可是文武兼修的。”
“你八歲的時候才會寫自己的名字,囡囡五歲就會寫了。”
唐銘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看了一眼餘子柒,對唐鈺小聲道:“哥,給點麵子。”
唐鈺朗聲道:“麵子是靠人給的嗎?”
餘子柒聽到這話,白了唐銘一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眼神指了指已經空了的的茶杯。
唐銘乖乖地拿起茶勺給她斟茶。
那邊的囡囡放下桃木劍,走了過來,站在唐銘麵前,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汗。
唐銘手忙腳亂地從袖袋裏掏出一方絲巾,蹲下來細心地給囡囡擦汗。
唐鈺努力地憋著笑,於餘子柒對視了一眼。
餘子柒聳了聳肩,拍了拍桌子:“我肩膀酸有點酸呢。”
唐銘迅速給囡囡擦好汗,又站起身到餘子柒身後,雙手齊上給她按摩。
唐鈺暗暗朝餘子柒豎了個大拇指。
晚上。
餘子柒站在床邊,展開雙臂。
唐銘在她麵前半蹲著幫她寬衣解扣。
他清淺的呼吸時不時拂過她的頸項。
她動了動脖子,咽了咽口水:“有點渴。”
唐銘解開她外衫的最後一顆扣子,將她的外衫一扯,順帶將她整個人往懷中一帶,打橫抱起,低頭攝住了她的嘴唇。
打開了一條縫的窗戶慢慢地合上。
唐鈺問騎在他脖子上的囡囡:“看到了什麼?”
囡囡蒙著眼睛:“我什麼也沒看到!”
唐鈺說:“我來瞧瞧。”
囡囡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不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