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兒們,姓江的不在村裏,我看這次誰還能護你,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地跟我們走,峰哥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甄文靜是被這番極其欠揍的話語吵醒的。

她隻記得自己是路見不平幫老太太抓小偷來著,可這會頭痛欲裂,身體更是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不堪入耳的話語,甄文靜狠掐了一把大腿根,這才堪堪睜開眼睛。

甄文靜一邊抬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

鬱鬱蔥蔥看不到盡頭的山和不遠處灰突突的一排排窯洞,這一切都和她昏迷前車水馬龍的市中心對不上號。

不容她細想這其中的古怪,一雙黑黢黢的布鞋已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抬眼望去,迎麵走來的幾人都齊刷刷地穿著一身藍布衣,打頭那人還戴著一頂歪歪扭扭的軍綠色帽子。

這怪異中又帶著莫名熟悉的打扮,瞬間就吸引了甄文靜的全部注意力。

帽簷下賊眉鼠眼的那張臉,此刻寫滿了囂張:“這下沒得跑了吧,兄弟們快上,綁回去咱的二十塊錢也就到手了。”

甄文靜看著滿臉陰笑,步步逼近的幾人,都快要氣笑了,剛剛她沒聽錯的話這幾個人是打算拿她去換二十塊錢!

天!區區二十塊錢!

想她甄文靜作為甄家第二十九代傳人,三歲習武,活了二十年向來是以拳頭服人,臭流氓這種生物她隻在傳說中聽過。

今天倒好,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幾個小流氓不知死活地想把她賣了,賣就算了,還隻賣二十塊錢!

甄文靜越想越來氣,拳頭被捏得哢哢作響,神情更是恐怖。

她這番表現,對方完全沒當一回事,打頭那人更是猥瑣地張開雙臂做出一副要摟她的樣子。

甄文靜冷笑一聲,飛身就是一個回旋踢。

“啪!啪!啪!”

一套行雲流水的小連招過後,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再也沒有人口吐芬芳,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哭爹喊娘的慘叫。

先前那最囂張的男子,這會是完全換了一副麵孔。

“甄文靜,不,甄女俠,是我們瞎了眼敢找您的麻煩,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甄文靜聽到這話卻是嚇得一個激靈,衝上去一把掐住男子的脖頸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快說,誰派你來的!”

“咳咳咳,姑奶奶您別激動好不好,我一定啥都說,您可千萬別動手,我這小身板受不住啊!”

甄文靜不想聽他廢話,一個眼神過去,對方立馬就開始說正事了。

“咱靠山村誰不知道峰哥惦記您啊!”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徹底讓甄文靜迷茫了:“怎麼又冒出來個峰哥啊,你還沒說怎麼認識得我呢?”

這話一出口,旁邊幾人頓時就神色詭異:“我就說她是摔壞腦子了吧,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領頭那男子眼看情況不對,眼珠子一轉就開始打圓場:“您肯定是剛才那一跤摔迷糊了,咱幾個可是一個村的,這打小就都認識了呀。”

“靠山村?”甄文靜不敢置信地問道。

那男子忙不迭地點頭。

甄文靜聽著耳邊這荒誕的言論,思索片刻,還是決定不管如何都先打電話報個警。

隻是,這不想著報警還好,一說到報警,甄文靜才發現了手機不見了。

“好,很好,劫色又劫財,今天惹到我甄文靜算你們倒黴,從小到大,方圓十裏誰不知道我甄文靜是一朵霸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