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慢一點!”容漱的貼身宮女站在池邊擔憂的看著。
“噓,別吵。”容漱單手把住圍欄,另一隻手去撿落在池中的風箏。
真倒黴,放個風箏都能掉在這破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想著其他的事情,踩著石頭的腳忽然一滑,眼看著要掉進去了,卻被一股力帶上了岸。
容漱眼睛緊緊的閉著,手在那人的勁腰處環著。
“沒事了。”寧楚開口。
容漱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睜開眼後發現是惹得她心亂那人。
她鬆開寧楚往後退了幾步,“誰要你救了,多管閑事。”
寧楚神色不清,眼眸微微低垂,“屬下告退。”
在他要轉身離去時,容漱又慌忙開口,“你站住!”
容漱腦子裏飛速的想了幾個理由,恍然間瞥到池中的風箏,“把那個給我撿上來。”
“是。”寧楚依舊和從前那般聽話。
他使了輕功,一下子就將容漱費力都撿不上來的風箏給拿了上來。
這麼快。
容漱看著手裏的風箏又犯了難,她好像沒什麼理由留著他了。
“公主還有吩咐嗎?”寧楚問道。
容漱昂了昂頭,揮手示意他離開。
“公主,還放風箏嗎?”宮女來到容漱身邊。
“你說,寧楚是不是沒有七情六欲啊,怎麼總是冷冰冰的。”容漱不滿的說。
宮女一臉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或許寧侍衛隻對您這樣。”
“什麼?”
“嗯,奴婢也不知道。”
容漱不舒心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柱子,然後回了宮裏。
一天天的無聊死了,先前能去平寧王府裏找熙兒玩,可是最近五哥帶著熙兒出去遊玩也不在京城,她有心裏話也不知道能和誰聊。
那個寧楚,她都示意過那麼多次了,一點回應都沒有,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啊,煩死了。”容漱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
與此同時,在她寢殿的屋頂上,寧楚也陪著她一起煩悶。
他知道容漱的心意,他也對她有愛慕之情,可是,隻能止步於此了。
他們的身份就注定了他們無法像平常人那般在一起,皇上會給容漱找一家能保她一世榮華富貴的朝貴世家,而他,隻能在暗處護她平安。
每次當做不清楚她心意的時候,看著她慢慢露出那般受傷的表情,他的心裏也無比痛,可他沒辦法,如果給了她希望,才是害她。
寧楚自嘲的笑笑,仰頭灌下一壺酒。
容漱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沒有魅力,其他世家子弟都對她表以癡情,那都被她高冷的拒絕,到寧楚這裏卻卡住了。
她就不信了,還搞不定寧楚這家夥。
怎麼說他們也是一同長大,難不成這點先來的優勢都沒有,還是說寧楚心裏有其他的姑娘了!
容漱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她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比她的魅力還大。
“寧楚。”容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品著茶,“你討厭我?”
“不會。”
容漱抬眸,眼神勾人的厲害,“那你坐下,陪我聊聊。”
“屬下身份低微,不合適。”寧楚恭敬的回著。
瞧瞧,又是這副疏遠的模樣。
“坐下。”容漱皺眉。
寧楚歎了口氣,他拗不過容漱的。
容漱咳了兩聲,“你是不是心裏有喜歡的人了?我是作為朋友問你的,別多想。”
寧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看出來了?
“不用害怕,你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友情上,我會幫你去說的。”容漱給自己辯解著。
寧楚這才放心,原來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啊。
“沒有,公主想多了。”
容漱眉毛一挑,顯然開心了許多。
“不用跟我害羞,咱倆誰跟誰啊,有就說嘛。”她裝作極其豁達的說。
“真的沒有,屬下不會騙公主的。”
“好吧,我是看你最近心不在焉的,以為你有喜歡的姑娘了,既然沒有,那你去忙吧”容漱喝著茶,嘴角卻上揚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