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裏,
暮晚被一群黑衣人圍在中間,內心恐懼不安,攪著手指,強裝鎮定:“你們是誰?”
沒有人回答她。
站在旁邊的一個人二話不說拉過暮晚,用刀抵著她的脖子。
“晚晚。”
暮沉和君酒來到園子裏,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看到暮晚被刀挾持,暮沉目眥欲裂。
他怒吼出聲:“放開她。”
黑衣人自是沒有任何動作,站在原地,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兩人。
君酒未說話,但一雙美眸裏是濃濃的擔憂。
“哥哥,君姐姐。”
暮晚哭喊出聲,害怕,不安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從小到大,她被哥哥保護的都很好,沒有經曆過世間險惡,更沒有被人拿刀挾持。
麵對危險,她能強忍恐慌,表現鎮定。但她終究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女孩,最依賴,最親近的人出現的那一刻,她恐懼的情緒在頃刻間爆發。
“哥哥,我害怕。”
暮沉柔聲安慰她:“晚晚,別怕。”
此刻他的眸底湧動著駭人的殺意,周身被寒冰包裹。
聲音冷徹入骨:“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派的。”
一道低沉的聲音赫然響起,宋清辭一身黑衣,撚動著佛珠,如從天而降的神,出現在眾人麵前。
黑衣人自覺讓開位置,排在兩側。
宋清辭一步一步的朝暮晚而去,佇立在她麵前。
暮沉握緊拳頭,竟然是他。
君酒眼裏閃過一道暗光,竟然是他。
他朝黑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黑衣人立即放開暮晚。
暮晚從聽見那道熟悉的嗓音時,已經呆愣在原地。
男人站在她麵前,遮擋住了光。
暮晚呆呆的:“宋……宋清辭。”
宋清辭勾唇一笑:“晚晚,我在。”
那笑容如三月的清風,幹淨溫暖,令人心曠神怡。
暮晚呆若木雞,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宋清辭來了,他抓到她了,他要把她關起來了。
她突然大叫:“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回去。”
她瘋狂捶打他,仿佛他是洪水猛獸,對他避之不及。
實際上,宋清辭並沒有碰到暮晚,他隻是站在原地,看著日思夜想的小姑娘。
但小姑娘過激的反應讓他臉色冷了下來。
他手抵在她的下頜上,緩緩抬起她的頭,語氣冰冷:“晚晚,裝瘋賣傻這招對我並不適用。”
暮晚眼底是對他的畏懼和厭惡,她此刻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是顫抖的手彰顯了她的害怕。
她咒罵道:“宋清辭,你為什麼不去死。”
她用這世間最殘忍的話罵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刺痛了他的心。
盡管她的態度在預料之中,但真的看見時,他的心還是很痛苦。
他愛的小姑娘抗拒他,厭惡他,恨不得他去死。
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變得暴戾起來,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想懲罰她,想讓她求饒。
女孩的肌膚很嬌嫩,稍微重一點的力氣便弄紅了她的下巴。
暮晚下巴很痛,卻是昂著頭,毫不畏懼的盯著宋清辭。
她的固執讓宋清辭更是怒火中燒,為什麼,為什麼總要跟他對著幹,為什麼不能對他服一次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