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君酒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清明。

這是怎麼了?

一個想法剛從她心底升起,一股極其強烈的劇痛突然襲來,席卷她的身體和神經。

手中的刀掉落。

君酒麵色痛苦的捂著腦袋,她單膝跪倒在地。

她毒發了?

這個想法再次升起時,又是一股疼襲來,這次疼較之前兩次更甚。

頭疼,胸疼……

好疼。

渾身像是被人拿錘子擊打,鐵釘釘到身體裏。

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隻剩下疼。

同時大腦帶著極度的暈眩。

似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不能。

不能暈。

君酒嘴角溢出鮮血,她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疼痛一陣一陣的,在君酒剛緩和一下後,更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

君酒感覺自己要瘋了。

疼,

好疼,

誰來救救她?

媽媽,阿離,

暮……沉。

名字一閃而過,君酒徹底陷入昏迷。

男人等了許久,還沒有等到刀落下來了。

他悄悄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君酒倒在地上,刀掉落在地上,光芒從上麵快速閃過。

他輕輕用手指動了一下君酒,然後快速收回,緊張的看著。

君酒沒有什麼反應,男人確認她昏迷過去了。

雖不知道什麼原因,男人哈哈大笑,狠狠拽起君酒的頭發,疼痛讓昏迷中的君酒感覺不適,皺起眉頭。

男人見此,立即鬆開手,咽了咽口水,害怕的盯著君酒。

但君酒隻是皺了一下眉,沒有醒來。

男人終於放下心來,惡狠狠的道:“臭婊子,落到我手裏了吧,看我怎麼折磨你。”

……

君酒再醒來時,已是翌日的下午。

她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她立即警醒起來。

她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手和腳分別被捆著,綁的特別緊。

嘴裏還塞著一張破布。

最重要的是,她渾身酸弱,提不起一點力氣。

君酒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內心了然。

她毒發了,還來不及殺了那個男人,反被他綁了。

不知道渾身酸弱無力是毒發的後遺症,還是那個男人給她下了藥。

無論什麼原因,他的下場都會隻有一個——死。

濃濃的殺意出現在君酒的眼底。

君酒打量著周圍,很髒很亂,沒什麼家具。

房間隔音很差,君酒能聽到外麵歡呼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慶祝。

那個男人將她帶到了哪裏?

君酒用舌頭慢慢將破布抵出嘴巴,同時,手在後麵不停動著。

雖然對方綁的比較緊,但是綁法很簡單,解開繩子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但由於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她手指隻能微微動著,一點一點的解。

外麵突然門開了,君酒立刻停下手,裝作還在昏迷的樣子。

她能感受到一個男人朝她走來,男人緩緩靠近,君酒微不可乎的皺起眉頭。

對方一身的酒味,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讓她很不適。

男人抬頭,緩緩向君酒的臉摸去。

感受到男人的動作,君酒立刻睜開眼,眼底寒意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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