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溫家莊園,北城,乃至全世界,她也一定會找到阿離。
“叮”的一聲,君酒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眸色瞬間變得幽深,臉上盡是寒霜。
“嗬,”她抬頭,嘴角帶著譏笑,“父親大人還真是未卜先知啊!”
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後,君酒開門見山,
“許知霜在哪?”
時初剛發信息,她帶人翻遍了溫家莊園,都沒找到許知霜。
她命人在溫家莊園外監視的人彙報許知霜一直沒有出過莊園。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父親大人將許知霜藏了起來。
“不知。”
男人仍是淡淡的兩個字。
君酒黑眸乍然閃現過一抹寒光。
不知,好一個不知。
“嗬,父親大人就這麼怕我殺了你的養女嗎?”
溫宸麵無表情:“我欠她父親一條命。”
君酒聲音如淬了冰霜:“你欠她父親一條命,你可以自己來還,我沒有責任替你償還他的恩情。”
許知霜她是一定要殺的,沒有人在對她動了手之後還能活著的。
溫宸眯眼,看著麵前的女孩。
一年不見,他的女兒長大了,學會和她的父親叫板了。
不過,她成長的還不夠。
溫宸叫了她的名字:“溫瑾,你是我的女兒,你既然享受了我給你提供的一切,你就有責任承擔這些。”
溫宸的一聲溫瑾,讓君酒失控了。
她幾乎是低吼出聲:“別喊這個名字,我叫君酒,從母親死的那一天,溫瑾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她指尖發白,眼底透露出幾分痛苦和絕望。
君酒永遠忘不了母親自殺的那一幕。
母親躺在床上,身上都是血,她不停的喊她媽媽,沒有人應她。
從那一天起,君酒就恨上了她的父親。
是他親手逼死她的媽媽。
也是從那一天起,她為自己改名叫君酒。
君是母親的姓,酒諧音九,小九是她的小名。
溫宸俊美的容顏仍舊麵無表情,好似君酒的話對他沒有造成一點影響,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放在桌子下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君酒耳邊響起:“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一句話,便給這件事定下了一個結局。
君酒神情漠然,她死死的握住拳,指甲在掌心裏摁下了重重的幾道痕跡,才控製住自己的怒氣。
君酒知道溫宸說一不二,他決定的事情就沒有再回旋的餘地。
她沙啞出聲:“父親大人可一定要藏好許知霜,千萬別讓我找到她,不然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溫家地下室內,
八個男人被綁在十字架上。
時初冷漠的眼神掃視過眾人。
這群人就是許知霜的手下,刺殺老大的人。
被時初恐怖的眼神看著的人隻覺得心髒一緊,幾乎呼吸不過來,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視線移開,他們慘白的臉色才好一點。
時初手槍對準第一個人。
“許知霜在哪?”
聲音比十二月的天還要冷。
那人咬牙:“我不知道。”
“砰”的一聲,那人被一槍爆頭,眼睛睜的老大,死不瞑目。
其餘人皆是心驚膽戰的看著。
時初將槍對準第二個人,又重複了一遍:“許知霜在哪?”
第二個人早已被嚇破了膽,恐懼驚慌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砰砰”兩槍,死了。
兩人的鮮血已經將白色的瓷磚染紅,紅白相得益彰,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後麵六個人瞳孔渙散,目光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