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已經沒有耐心在聽阮玉蘭講什麼了,壓根兒就不想同她廢話,隻想用武力解決。
剛想動手瞥見阮氏的動作,已經緊握的拳頭慢慢又鬆開了,她還是孝順一些,將這活讓給老娘用來發泄吧。
阮氏聽著這厚顏無恥的話,氣得坐立不安,她眼光四下打量想要找些什麼?
就在這時,顧寧雪及時的遞上了一根棒子。
阮玉非常順手的拿在了手裏,沒有猶豫朝著阮玉蘭一棍子打了下去。
阮玉蘭一時不察,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身上的疼痛讓她失去了理智。
“阮玉梅你瘋了不成?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親妹妹?老娘的親妹妹早在多年前便死了,今日打的隻是個不知禮數狠心腸的東西。
親妹妹?阮玉蘭不配!
“我兒還如今年歲尚小,輪不到你來操心,倒是你身邊的姑娘看著已經有十五六了吧,既然糧食鋪子老板這麼好,你怎麼不將自家閨女說給他?你也能跟著享清福不是嗎?”
“姐姐,你可真會說笑,我家閨女日後可是要嫁給狀元郎的,做狀元夫人的。豈能委屈她,嫁給一個跟你我歲數差不多的人做填房。”
這話一說出口後,阮玉蘭便後悔了,她真是有些得意過頭了。
她本就是打著自家姐姐久居鄉下,不好打聽鎮上的情況,想著先將人忽悠著換了庚書,日後就算發現再想更改也就難了。
誰想自己竟然腦子一熱,將事情說了出來。
阮氏哪裏還能顧念一絲姐妹之情,整個人如同發瘋了一般,手裏拿著棒子,專挑人身上的痛處打去。
阮玉蘭在鎮上養尊處優慣了,哪裏比得上經常幹農活的阮氏手腳利索。
隻能被動的挨打,滿院子亂竄疼的嗷嗷直叫。
而她的親閨女高靜怡在阮氏打她的第一下時,就已經偷偷跑回了馬車。
阮玉蘭被打得無處躲藏,隻能尋找時機往院外衝去。
正慶幸將阮氏甩掉了,誰知一名年輕的婦人攔住了去路,對著她二話不說便是一盆汙水潑了過來。
阮玉蘭無法躲避,當即被澆了一個透心涼,嘴裏油膩的菜渣子味兒,讓她險些吐了。
原來這是剛才廚房裏的刷鍋水,顧寧雪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沒有倒掉。
上一次用來潑安嬤嬤的清水,浪費的有些可惜,顧寧雪沒想到這刷鍋水真的派上了用場,當即在一旁樂得不行。
這刷鍋水也是便宜了這婦人,阮玉蘭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崩潰了,感覺自己渾身黏兮兮的,身上更是疼的不得了。
阮氏緩緩地走到她的跟前,冷笑了一聲:“滾!”
阮玉蘭覺得丟臉極了,撒腿便跑進了馬車裏,吩咐車夫速速離開。
而她剛上去馬車,同來的親生的女兒沒有立馬關心她,反而十分嫌棄,讓她坐遠一些。
阮玉蘭一顆心不知是什麼滋味,想著到手的一百兩銀子估計要飛了。
想到自己來之前,對糧食店的老板誇下海口信誓旦旦,如今回去之後也不知該如何交差,到嘴的銀子再讓她吐出去,真是如同割肉一般。
心裏不甘,更是將一母同胞的姐姐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