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心中諸多不耐,安氏強忍著不曾表露,真是晦氣,還要替那個賤丫頭說好話。

好在這位姑娘笑了笑就不再繼續追問了。

誰知溫妍卻不樂意了,又來了一個跟她故意作對的,她咬牙,目光瞬間移到這個替人出頭的姑娘身上。

隻見是一個身穿淺藍色托底裙的姑娘,長得是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麼的不中聽。

“你又是何人,為何故意為難?”溫妍此刻早已經將所學的那些禮儀全部拋諸腦後,就連安氏拉了她的袖子都沒有反應。

“溫二小姐,難道你們相府今日邀請我們前來,我們連句話都不能說了嗎?試問整個京城,誰家待客是這種道理?”

這位小姐說完話之後,目光繞場看了一圈。

這句話可謂是引起了眾怒,眾人目光都極為不善的盯著溫妍。

溫妍哪裏還能管得了這麼多,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般委屈,從來都是她擠兌別人,何曾被別人如此擠兌。

見溫妍又想出聲嗆人,怕她今日把人全部得罪光,阮氏趕緊搶在她之前開口:“兩位小姐就莫要同我家妍兒玩笑了,她初回京城,對京城的許多事物都不熟悉,今日是她生辰,難免見到諸位眾人有些高興,一時有些激動言語之間。”

安氏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我家女兒跟你們還不熟,詢問你們不是很正常的嗎?並不是咄咄逼人,隻是初次見麵激動而已。

聽到這話,貴婦人之中有人出來從中調和。

“丞相夫人就是好福氣,溫大小姐相貌出挑才情了得,小小年紀便名滿整個上京城。如今這剛回來的溫二小姐更是不遑多讓,口齒伶俐氣勢逼人,真是讓坐的眾人望塵莫及。

這話落在安氏的耳朵裏,她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算哪門子的誇獎?踩著她的寶貝女兒捧那個冒牌貨。

什麼口齒伶俐氣勢逼人,不就是在變相的說她的妍兒牙尖嘴利,咄咄逼人嗎?

“是啊,想必這二小姐的才情假以時日定然在溫大小姐之上。”

“早前溫大小姐便一舞名動整個上京城,觀看二小姐的身形輕盈,便知曉二小姐在上麵的造質更加出類拔萃,不知今日我等可有眼福,一睹二小姐的風采。”

溫妍周身的氣勢稍稍收斂了一下,她高傲的看了眼說話的姑娘,算你有眼光。

“這位小姐既然你提出來了,我也不好駁了你的麵子,就勉為其難為在座舞上一曲吧。”

溫妍這話說的可謂是極為驕傲,安氏有些忍不住頭疼,前些日子學的禮儀都喂狗了,明明在這之前都還表現的挺好的。

她卻忘了一件事情,溫妍刻在骨子裏的東西,一時半會兒是改不掉的,偽裝也隻不過是麵子上的一時裝樣子而已。

見事情已經發展了脫離了她的掌控範圍,安氏隻能在心中暗暗祈禱,溫妍在跳舞上麵有著極大的天賦。

想到那些教導的先生經常誇獎的話,安氏一顆不安的心又稍稍放了下來。

她再次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那就是京城之中的閨秀之中學舞蹈者,哪一個不是自小便開始學習基礎功,這其中的功夫豈是一朝一夕便可成就的?

溫妍很快換好了衣服,她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舞衣走進來的時候。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非常的給麵子,將目光齊聚在她的身上。

溫妍很享受被人矚目的感覺,仿佛她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統領者。

府中樂師的奏樂聲響起,溫妍隨著樂曲緩緩跳動。一甩長袖子有模有樣的跳了起來。

可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跳躍,台下的貴婦人頻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