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問題袁媛憋了好幾天了,那天入族譜的時候,她有留意過村裏麵的人家,家家戶戶的房屋都比他們家的要新。

據她這幾天的觀察,自家的爹爹娘親哥哥嫂嫂都是勤快的人,可為什麼呢?

而且家裏的物品陳設都很陳舊,一如家裏的老房子般。

袁媛百思不得其解,這裏距離京城不遠,一路走來繁華隨處可見。大俞國也多年不曾有過戰爭了。

重生一世,她莫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必須要搞清楚,才能防患於未然,雖然她不打算報仇,但也不能等著讓別人欺負上門了。

“這個”……袁泰有些猶豫不決的要不要說。

難不成真有什麼隱情,不方便說?

想到這裏袁媛有些急了,“我的好二哥,你就告訴妹妹吧,不然我一定睡不好吃不好的,你忍心嗎?”

“二哥,求求你啦,”袁媛眼見袁泰麵上猶豫不決,幹脆直接撒起了嬌。反正她現在還不到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呢。

“行,其實也沒什麼,既然今日妹妹想聽,那二哥告訴你也無妨。”

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一個袁嬌引起的源頭。

袁媛知道她二哥口中的“袁嬌”就是現如今的溫妍。

袁泰緩緩道來:“有些事情二哥具體也不太清楚,有的是偷聽爹娘無意間說的。”

袁嬌自小身體就不好,剛生下來的時候娘說她就如同小貓一般,差點就活不下來,家裏為此借了好多錢給她看病。

好在,等到袁嬌三歲以後,她就跟正常的孩子一樣了,隻不過一直有些瘦。

爹娘自然疼愛她,我和大哥心疼她自幼受了不少罪,我們對她都過分偏愛一些。

但是對於教導為人處事方麵,我們三人爹娘都是一樣對待的。

先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我與大哥都沒有養歪了,袁嬌卻與我們恰恰相反呢?

後來,隨著袁嬌年歲漸漸增長,不知她何時變得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不能聽到別人在背後說她一丁點的不好,輕則破口大罵,重則就衝過去和別人撕打。再不然的話就,背後偷偷的把別人家的東西故意損壞。宣泄著她的不滿。

每每爹娘狠下心來教訓她的時候,她總會適時的病倒。

唉!後來,她的性格變得越來越自私自利,家裏麵但凡有一點好東西,她都要吃個幹淨,不允許旁人染指一點。

隨著時間的增長,一轉眼我與大哥漸漸長大,到了要成家的年齡。

她更是變本加厲沒少在裏麵跟著瞎摻和,好在最後經曆過一波三折之後,我和大哥都各自成了家。

本以為她會消停點,誰知趁著我們不在家時,她又開始欺負你的兩個嫂嫂。

每每教訓她的時候,不是慣用裝病伎倆,就是撒潑耍賴,無所不用其極。

整個家裏被她搞的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的家不像個家。

最讓人心寒的一件事情,她公然搶芝芝的東西吃,不給還動手打芝芝,這件事情被你二嫂發現了之後,她不但沒有收斂,竟還想著偷偷把活生生的芝芝給悶死。

芝芝那時候才多大啊,不過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娃娃,還是她的親侄女,她竟也狠心下得去手。

說到這裏袁泰苦笑一下,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著,我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妹妹呀?她要不是我們家人該有多好,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年後初六的時候,家裏突然來了一輛馬車。

當時我們沒有在屋裏麵,並不知道馬車上下來的那個婆子跟爹娘說了什麼?最後,隻看見袁嬌滿臉喜色趾高氣昂的跟著那個婆子上了馬車離開了。

本以為這樣也就算了,這個害人精終於離開了家,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誰想,她第二日早上又回來了,逼著爹娘把家裏麵的銀錢全部都拿出來。

爹娘沒辦法,隻能把家裏麵僅剩的零錢全部給了她,就連姥姥給娘唯一留下的念想,一隻銀鐲子也被她給拿走了。

說完這些事情,袁泰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二哥,那爹娘為何這麼聽她的話?”這是袁媛想不明白的地方。

袁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袁媛的腦袋。

“傻丫頭,袁嬌拿你威脅爹娘啊。若是爹娘不聽她的,等她回去後便要收拾你,袁嬌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們都無比的清楚。也是那個時候我與大哥才知道,我們還有一個沒有見過麵的親妹妹呢。”

袁媛聽完這話心下感動的同時,特別想罵上一句,溫妍是真的狗啊。

想起那天從祠堂回來的路上,隱隱約約聽到村裏人說的那句“白眼狼”。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可不就是個白眼狼嗎?臨走之前連這個家最後一點的價值也要榨取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