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壞蛋,我已經看見你了,別藏了,藏也沒用,快出來受死吧!”

正愣神的黃維德被林墨墨這麼一喊,瞬間從震驚訝異,變成了憤怒生氣。

就你這麼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居然還敢跟爺爺我叫板?

笑話!

敢壞我的事,我讓你付出代價!

於是,黃維德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和林墨墨麵對麵站定。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連我都敢惹,怕是活膩了吧!”

黃維德表情猙獰的低頭對林墨墨怒吼。

可林墨墨卻冷冷撇他一眼,手中的桃木劍舉了起來,半句廢話都不多說,踩著長椅一躍而起,直接跟他打了起來。

道家鬥法,在如今這鬧市可不多見,尤其還是黃維德這種名聲在外的大師,要是在白天被人們看到,那可是要上江城頭條的。

可眼下,他卻被林墨墨追著打。

林墨墨揮著桃木劍,下手可不輕,劈頭蓋臉的幾劍下去,已經讓他鼻青臉腫了。

不到五分鍾,黃維德的灰色長衫已經成了布條子,身體也被劃出了血痕。

別看林墨墨年紀小,但這每一個動作,每一份力道,打在身上都讓他痛苦難忍,如同削肉剔骨,讓黃維德越來越心驚。

擺在眼前的現實就是,他根本打不過這個黃毛丫頭。

“姑奶奶我錯了,是我黃某人眼拙,沒認出小姑奶奶的神通,求您饒我小命一條,以後我再不敢招惹您了姑奶奶!”

黃維德跪在地上,頭磕著都不敢抬起來,一個勁的跟林墨墨認錯求饒。

這場麵,把白千堯跟白景淵都看的一愣一愣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嘴張成O型,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感慨此刻心靈遭受的衝擊。

麵對黃維德顏麵盡失的跪地討饒,林墨墨根本不屑一顧,單手握著桃木劍,直指黃維德的頭頂。

“你罪孽深重,身上穿著這身衣服,都是對道的侮辱!”

“你說說,十六歲下山的時候,就坑蒙拐騙,盡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十八歲起攤論卦,又開始造謠生非,騙財騙色,肮髒齷齪!”

“幾十年過去,你反倒利用玄學與邪惡鬼物勾結,害人無數,就為了那點身外之物,真是惡心!”

黃維德聽著林墨墨數落著他的一樁樁一件件,心裏拔涼拔涼的,看來這小丫頭不僅道法厲害,算卦也夠生猛啊。

“姑奶奶,我本來也不想害人,咱都是一家的,道家祖訓我還記著呢,隻不過是被錢迷了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每日行善,錢財散盡,贖我的罪孽…”

黃維德忙不迭的磕頭,求著林墨墨別殺了他。

“哼!被錢迷了眼,能迷幾十年嗎?真當我是小孩子,隨便糊弄啊?”

“不過,就算我今天放過你,你也是死路一條,上天會親自懲罰你的…”

黃維德猛地抬頭,眼裏俱是驚恐神色。

這話如果是普通人說的,他隻當是玩笑話,可現在,這話是林墨墨說的,那就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反正你命不久矣,何不妨給你自己卜一卦呢?”

林墨墨收起了桃木劍,昂著頭傲嬌的哼了一聲,大聲吼:

“趕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