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不行就兩頓，兩頓不行就——”
“孩子不是這麼教的。”許念搖頭，打斷蘇道淵，“你看你小時候我打過你很多次嗎？”
蘇道淵：“……沒有。”
許念：“你看！教育孩子要打一下再給個甜棗！”
“嗷！”
瑪麗被一記爆栗打的嗚咽，又被那隻手挼的直想躲。
“所以我就很少打你。”許念接著說。
蘇道淵：……
那是因為我比您大兩歲啊師叔祖！
他無語，但是不敢說也不敢問。
瑪麗躲不開許念的手，任她挼著，被敲的疼痛逐漸減輕。
這還是她死後第N次感受到真切的疼痛（前n-1次也是因為許念），這讓她感覺非常微妙。
體會到了一種不同於跟安娜在一起時的情感，讓她不自覺想更靠近些。
劈裏啪啦！
“Help——”
四周火勢愈大，除了火焰肆虐的聲響，還隱隱傳來雜亂的腳步、和尖叫呼救聲。
突然的。
數十道虛幻的人影出現在幾人眼前。
他們金發碧眼，身著華服，從舞廳跑進大廳，仿佛看不見大廳的玩家般，直直向門口衝去。
砰！砰砰！
“Help!”他們大聲呼救。
但按呼聲很快就被整齊的“鏘鏘”聲蓋了過去。
盔甲們衝向他們，揚起武器開始屠殺。
頓時，利器入肉的聲音和慘叫聲不絕於耳，甚至幾人的鼻端還似聞到的了血腥味。
這就是當年那場大火嗎？
許念同蘇道淵和顧芊對視。
那場舞會是以瑪麗的名義舉辦的，可舞會上不僅沒有瑪麗，還差點讓她葬身火海。
虛幻的人影們大聲求饒。
可他們剛一被斬碎就會瞬間恢複，迎接他們的是盔甲再度襲來的利刃。
與此同時。
從二樓也飛出一團粉末，在樓梯處凝成瘦高幹屍。
安娜猛地轉過身，恨意極深。
“是你！”幹屍張開枯槁的大嘴嘶吼。
他衝進大廳，然後又陡然頓住，幹枯的臉上現出驚駭來……因為瑪麗正看著他。
“是你！又是你！你這個——啊！”
臥槽！
玩家們被他的慘叫驚著了。
幹屍居然能叫成這個樣子嗎？
隻見他被瑪麗和查理合力推進了烈火，他在火中翻滾慘鳴。
那火似乎認得他。
無論他化成粉末飛到哪去都緊跟過去。
而大廳中央，瑪麗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他，隨著他逃跑的軌跡轉動方向。
“想去嗎？”許念問她。
瑪麗抬頭看過來，但沒有說話。
“想去就去。”許念瞥了幹屍一眼，“不過得先把麵具摘了，不然影響視線。”
瑪麗的聲音又變得嘶啞，“你想看我的臉……嗷！”
許念敲了敲她的頭，“看個錘子！我又不是煉銅癖！
讓你摘麵具是為保護視力！”
“真的嗎？”瑪麗遲疑了，對許念摸向她麵具邊緣的手沒有拒絕。
“瑪麗小姐！”安娜急了。
可許念卻趁她再開口前，一把掀下了瑪麗的麵具。
嘶！
饒是蘇道淵和顧芊早有準備，也被麵具下的臉驚到了，就更別提毫不知情的裘千裏和紅唇女人了。
兩人在見到那爬滿紫紅色增生疤痕，幾乎看不出五官的臉時，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同時移開視線，不去跟對方陰冷的眼光對上。
“你們怎麼了？”瑪麗陰惻惻地問。
她的兩隻眼睛是如昆蟲般的複眼，所以在觀察其他玩家的同時，也能緊盯許念的反應。
而她最關心的也是許念的態度。
“小姑娘……”
許念看了看她，抬手將她的頭發揉得更亂了，還故意扯下幾縷附在臉上，cos起了日式風格的小姐姐。
“這樣好多了。”許念滿意道。
顧芊、紅唇女人：……真棒！
裘千裏：這是在cos鬼？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蘇道淵，在對方點了頭後更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