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暄和李念在村中轉了起來,見到有人投來異樣眼光,就趕緊詢問牛家地址,所以並未惹人生疑。
沒多時,他們遇到了一個穿著個長衫的男人在閑逛。
那人衣服看著還算體麵,可領口袖邊都結了厚痂。
頭發因為長期不洗,油亮油亮的。
整個人就痞裏痞氣。
也是,每個村都有那麼幾個讓人不省心的二流子。
不是惦記上別人家的雞,就是想方設法偷看寡婦洗澡。
他一雙眼在李念身上轉了轉,隨後就朝兩人走了過來。
路本來挺寬的,他卻故意低著頭,往他們身上撞去。
李念電視沒少看,小偷偷東西時用的就是這一招!
她在那人撞過來的同時,飛起一腳直踹他的胸口。
那人被踹翻在地,爬起來就跑。
唐暄兩人緊緊跟在身後。
一個村裏的二流子,怎麼跑的過他倆。
李念最恨這種不思進取,隻想著偷雞摸狗的人,上來就是一頓暴揍。
這二流子怕沒少遭打,整個人窩成蝦米狀,護住要害,雙手也遮住頭臉。
你越遮臉,李念就越打臉。
小拳頭掄的那叫一個勤快,直把這二流子打成了二胖子。
那人慘叫道:“別打了,別打了!
我知道你們是誰?我也知道你們上六華村來幹啥?”
唐暄一聽,給李念使了個眼色讓她停手。
唐暄回頭看了看,左右沒人,沉聲質問:“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知道。”那人被打老實了,賴嘰嘰的回答,“您是咱定田縣的縣令……我還知道,您來六華村是調查朱曉月死因的!”
唐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揪起來,“說,你怎麼知道的?”
這人嚇的瑟瑟發抖,“我上次去定田縣趕集,遠遠瞧見您騎著高頭大馬,身後還跟著幾個衙差。
再說,您這個節骨眼上喬裝進村,肯定是調查朱曉月的死因……
我和你們說,我知道朱曉月有個相好的,就住在定田縣,是個打鐵的鐵匠,人肯定是他殺的!”
李念一巴掌呼他臉上,“知道這是縣老爺,你還敢起偷盜之心,知道什麼趕緊從實招來!”
那人哭嚎道:“饒命,饒命啊!您手勁太大了,再打我這張臉可要不得了。
這不是看你們喬裝出行,估計不想聲張,所以想摸個錢袋子改善夥食麼!
誰知道你們這麼能打,我說還不行嗎?
朱曉月長的水靈,您瞅瞅我,那也是一表人才,對吧。
我就尋思和她搭個話,誰知道那小妮子不願意理人,還推我一大跟頭。
我氣不過,就偷偷跟了她兩天。
結果我發現她總往那定田縣的打鐵鋪子裏跑,不是給人家送水,就是給人家送飯。
那鐵匠長的那麼醜,不及我萬一,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瞎了眼看上的。
我實在氣不過,我就偷拿了他幾個鍋,換了兩個銀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暄把二流子摔在地上,“跟我走一趟吧,還用我親自動手嗎?”
二流子可憐兮兮道:“我這都招了,您咋還讓我走一趟……我給您磕頭認錯,不去成不成?”
“跟蹤村裏姑娘,意圖不軌;
除此外,偷盜鐵匠的鍋,還想摸本縣令的錢袋子,你不跟我回去?”
李念還衝二流子揚了揚拳頭。
當即嚇的那人連連道:“別打別打,我去!”
李念好似還不解氣,仰著下巴對二流子義正言辭道:“要是沒有水,你就撒泡尿照照自己,還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