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二月底了,夜裏涼的跟初冬一樣,冷風吹烏雲,月亮都不知道被藏到哪裏去了。
雲遊衝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沒睡過這麼軟的床了。
白狐喜歡趴在窗邊睡覺,為什麼是窗邊?因為隻要有月亮就能夠照到它,就算是在睡夢中,它也能夠飽食一頓了。
白狐耳朵顫動了一下,立馬跳下窗台,它穿牆而過,來到她的門外,狐仙的鼻子很靈的,它嗅出屋子裏有厲鬼的氣味,頓覺不妙。
穿門而入之後,那厲鬼的氣味又轉瞬即逝,消失了。
一陣白霧,白狐變成個偉岸的玉麵公子,身著白衫,手持折扇。
那雙湛藍色的狐狸眼盯著躺在床上‘嗯嗯唧唧‘的少女。
屋子裏沒開燈,隻有窗外隱晦的光線。
她白花花的長腿暴露在外,包臀裙因為動作慢慢的往上卷,少女長發散在潔白的床榻上,臉上表情很是難受。
這讓白祈很是為難。
“夏夏,你若是想和本仙翻雲覆雨,不必如此,說一聲就可以了。”
怎麼說,之前黎夏夏也是那般拒絕過他的,他一個仙家,名聲震懾四方的仙家,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範。
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被勾引了。
男人在床邊走了兩步,這才他餘光瞟了一眼窗外用鬼氣結成的--吸靈陣。
方才進來的時候沒瞧出竟然有陣法。
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厲鬼能夠修出如此通天的本事也算是難得了,要不是碰上了本仙,怕也是個獨占一方的人物的。
可惜啊可惜。
白祈伸手撥開少女糊在臉上的頭發,滿眶盈盈淚,櫻唇嬌滴滴,不時發出嚶嚶聲聽了讓人骨頭都酥了。
“可還認得我?”男人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少女朦朧的眼眸緊盯著白祈。
她輕嗯了一聲,還算是有意識。
少女意識時清時渾,她實際上隻認出了白祈湛藍色的眼眸,夜裏的光線太暗,她識不得太清。
腦海裏傳來白祈清冷的聲音。
“你的好姐妹給你下了鬼咒,用她的鬼魄做介,將我勾過來和你翻雲覆雨,在我欲仙欲死的時候,取我的金丹,讓她重生。”
“佳佳……”她竟然……竟然做這種事,枉我好心還要幫她。
可是我好難受啊。
黎夏夏拽住白祈的袖子,他的袖子是絲綢麵料,緊攥著都能從指尖劃走。
“我若是真的與你做了那事,當真就下不了床了,夏夏,你說現在我該如何?”瞧著他這幅怡然自得的模樣,黎夏夏還真不信他沒法子。
“我,怎知。”少女開始扯自己的衣服,胸口的衣服大敞,香肩鎖骨露出。
白祈握扇的手緊了緊,依舊無動於衷。
“再與你說件事,若是你不就範,你好姐妹的鬼魄就會灰飛煙滅了。”
所以呢?
她現在該如何?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黎夏夏的意識已經進入渾濁狀態,她緩了好久才明白白祈這話的意思,可她明知佳佳成了厲鬼,利用了自己,但,從心底裏還是不想讓她灰飛煙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