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也經常用來擺席,有什麼喜事白事都會去那裏擺上幾桌,
“之前黃道士說請全村子的人吃飯,還專門請了縣城裏的廚子來。”村長很生氣,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人竟然這麼說黃道士,他語氣非常不快。
“不說廢話了,去看看你們都吃了什麼吧。”雲遊不想再和這幾個老頑固說話,揮手示意村民離開,他轉身進屋,聲音悠悠傳來:“黎姑娘,不知道還有沒有麵條可以吃?”
“有,我馬上去做。”
-
院子裏的人都走了,那些還沒醒過來的都被家長給抱回家了,都摸過鼻息,還活著,興許是體質差了點。
王大爺被阿珍扯著耳朵拉走,他一手拎著半掉的褲子一手掰著擰他耳朵的手,那叫一個狼狽至極。
隻有李寡婦一個人坐在院子裏。
黎夏夏從廚房端出兩碗麵條的時候,看著她抱著自己的雙腿,用衣料輕輕遮蓋下肢,好像狀況並不太好。
少女低頭看了看端在手裏的麵條,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她蹲下去靠近的時候,李寡婦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瞳孔裏滿是害怕,看著就讓人心疼。
發生這種事,其實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他們都欺負李寡婦沒人撐腰,所以就隻能這樣沒尊嚴的受欺負。
“你餓了吧,我煮了麵條,吃點吧。”黎夏夏聲音放的很溫柔,生怕大聲會嚇得她。
李寡婦埋頭哭泣,她晃著腦袋不接受別人的施舍。
“那我給你拿件衣服好不好?然後你再吃了這碗麵?”
李寡婦抬起猩紅的眸子看著黎夏夏,很明顯她很想新衣服。
黎夏夏眼力價高,立馬讀懂了她眸子裏的意思,起身就進了屋子,準備上樓去拿件幹淨的衣服。
雲遊看了眼坐在院子裏的女人,是很可憐,但是也積滿了怨氣,看著她藏在臂彎裏的那雙血紅的眼睛,被驚恐包裹住的是濃濃的仇恨。
印堂發黑,麵露苦澀,神色古怪。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是好人活不長嗎?”雲遊看著從樓上‘噔噔噔‘跑下來的黎夏夏沒由來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黎夏夏不明他意:“為什麼?”
“因為多管閑事,會惹禍上身。”
黎夏夏看了看手裏的衣服,又看了看在院子裏的女人,她那麼可憐,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到了三十來歲還遭了這種事,按照這個情況,她不瘋都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強的。
雖然她不可能幫助全世界所有的可憐人,但是眼前所見的,能幫就幫吧。
少女最後還是端起那碗麵,拿著幹淨的衣服給李寡婦送了過去。
“你慢點吃,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去煮。”這是黎夏夏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吃完飯之後套上黎夏夏給的白裙子跑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