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師傅,我爸和劉叔的情況怎麼樣?“
”活著呢。“雲遊沒那麼大的本事把重達幾百公斤的汽車弄下去,就算是弄下去了,車子也得報廢了,他隻能把車裏的人給撈出來。
雲遊師傅說劉叔是因為驚嚇過度才沒醒,說到父親的時候擰了擰眉,就說了句: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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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
黎夏夏給父親喂完中藥,才開始給自己找吃食,她餓的前胸貼後背,感覺能夠吞下一頭牛;雲遊則靠在門板上,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搖椅上的白狐。
真是高潔脫俗,毛發都和普通的狐狸不一樣,月光下像是有淺淺銀光附著,隻是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雲遊正猜忌著會受什麼傷讓一隻內力身後的九尾狐遲遲不醒?
不遠處的廚房裏不時發出‘哐啷哐啷’‘砰砰砰’的鍋碗砸地的聲音,男人驚訝側目,做飯需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嗎?
然後就聽到少女訕笑道:“餓的手抖,沒拿穩。”
雲遊回轉過頭繼續盯著白狐冥想:興許是,狐狸被人當狗養,吃不好穿不暖的,自尊心肯定得受損,這肯定也是一種內傷。
今晚月亮圓,他知狐狸都有吸取月亮精華的習性,瞅著白狐所處的位置是被陰影遮蓋,他好心想把搖椅搬到院中央裏來,這裏月光殷實,是個好吸取日月精華的好地方。
雲遊剛觸碰到白狐所在的搖椅,就被黎夏夏從廚房射出來的一對探照燈似的眸子給盯上了。
“雲遊師傅……”
“嗯?”男人抬眸見著她那副擔心的小模樣,忍俊不禁解釋道:“狐狸受了傷,放在月光下曬一曬好的快一些。”
院子外麵總是有黑影晃來晃去,或許是因著全村子隻有黎家亮著燈,吸引了不少目光,等到黎夏夏從廚房端出兩碗麵條時,看著院子外麵一對對的亮著光的眼睛,差點把好不容易煮好的麵扔了。
“沒事的,門口有鎮妖符,他們也隻能站在門外觀望,不敢造次。”雲遊是個遊子,向來在野外都是架個火堆烤個野外吃吃,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黎夏夏,今天青丘山上那條金鱗蛇就是他的腹中之物。
男人都是些不喜麻煩的,他行走江湖這麼久,從來也不會帶上鹽,所以吃的東西也別指望有什麼味道。
都隻是填飽肚子而已。
因此,當男人老遠聞到了廚房的麵條香味,已經瘋狂咽口水無數次了,毫不客氣的接過黎夏夏端來的麵條。
黎夏夏和雲遊兩個人坐在門檻上,少女先是喝了口麵湯,她確實餓了很久,但要是硬邦邦的突然塞進一大碗麵怕胃受不了,所以先喝口湯墊吧墊吧:“雲遊師傅,他們什麼時候離開?就算是妖怪也有要睡覺的時候吧。”
身側傳來‘滋溜滋溜‘的瘋狂吸入麵條的聲音。
黎夏夏兩隻手呆萌的端著比臉還大的碗,僅僅隻是喝了一口湯,她聞聲側頭。
雲遊揚起腦袋,碗就像蓋在臉上似的,隨即見他把空碗放在腳邊,感歎了一聲:“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