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從沒這麼近和異性說過話,整個人頓時傻了。
白祈臉色並不好,精致魅惑的臉上虛浮著剔透的汗珠,湛藍色的眸子有些朦朧,這模樣瞧著虛弱極了。
黎夏夏還在組織語言,她想問‘我的人’是什麼意思?還想問問父親和李叔在哪裏?他們有沒有事情?
不等她說出口,下一秒,隻見他身形晃動兩下就失去了意識。
“欸!哇~好重……”黎夏夏被身上重量壓的喘不過氣,使了吃奶的勁才推開。
她揉著胸口,支起身子看著身側已經變回原形的白狐狸。
黎夏夏伸出食指勾起白狐的爪子,晃了晃那毫無意識的肉墊爪子,心裏慌張不已。
這......不是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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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萬裏無雲,微風輕撫綠葉,太陽光發白的輻照著整座山頭。
少女蹲在白狐的身側,有些怯怯的扒開他胸口的白毛,真真切切的看到一塊血口,傷口不深但是流了點血。
黎夏夏從小就長在山裏,隻是後來考上了好的大學所以才出了村子,作為靠山吃山的孩子,她自然知道山上有很多奇珍異寶,就譬如有些草藥,搗碎了敷在流血的傷口上,止血效果比城裏賣的雲南白藥還好用。
因著心裏內疚,少女出了狐狸洞,翻了半座山頭,才挖出手心裏那一小捧綠綠的草藥。
“稍微有點少,不知道夠不夠用?他是狐仙,按道理傷口好的要比尋常人快些。”
“雖然,聽他的意思,好像昨晚上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歸西了。”
“但是!這一切的種種和他有脫不掉的幹係。”
“要不是他發怒,青丘村也不可能下三個月的大雨,我也不會被逼上山,還和他.......”黎夏夏突然停下呢喃,臉上懵然一紅,隨即話峰一轉:“總之都是他的錯。”
黎夏夏是個口嫌體直的人,邁著步子行至山路上,視線無意一瞟就看見一個小坡上長著幾株用來止血上好的草藥,於是乎剛才一股腦的埋怨全然不見,疾步過去,徒手挖開泥巴,把草藥生刨了出來。
“這下應該夠了吧。”少女嘴角欣然笑著,她的長發用一根堅硬的木條盤在腦後,現在已經鬆散了些,臉頰紅撲撲的還有幾處烏黑,身上穿的白衣牛仔褲也帶著點泥點子。
她眯眼看著懸在頭頂的太陽,胃裏早就空虛不已,空不出手擦汗,就隻能用胳膊肘擦了擦額間的汗珠,想著狐狸洞裏有溫泉池,先拿回去清洗幹淨,再搗碎給那位仙家用上。
少女嘴上說著都怪那位狐仙作怪,但是該她做好的一樣都沒落下,回狐狸洞的路上,她腦海裏又浮現出方才洞內發生的畫麵,還是第一次見到狐仙本尊的模樣。
本以為是個奇形怪狀的怪物,但是卻不曾知狐仙長得這般俊美:如畫般的眉,星河眸子,高聳鼻梁還有那線條流暢的下頜線。
他就像這山間盛產的靈物,高潔無暇。
按照他的意思,這座青丘村以前是他的地盤,是後來移民過來的村民霸占了,因此才狂降三個月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