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怪終於說話了,他熏染著滿滿情欲的聲音不再空靈,貼在少女的耳畔,更顯有一絲男人獨特的磁性:“你說現在,天雷是打我一個,還是我們倆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雷故意作對,那一刻,正巧有道天雷直接擊穿了山洞的頂部,落在溫泉池外兩米遠。
火花四濺,地麵焦黑。
黎夏夏下意識竟然躲進男狐狸精的懷裏,他清淺的笑了聲。
山洞裏亦如白光,少女很是後悔閉上了雙眼,她應該睜大雙眼,借著那一刻光亮看清楚這隻妖怪的真麵目。
這個大妖怪簡直喪心病狂。
黎夏夏氣哭了,她此刻就像被壓到極限的彈簧,原本她還奢望能和這個大妖怪冷靜下來好好談談,但是眼下,她的理智全無。
少女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嚐到血腥也沒放開,而那個大妖怪不知道是不是不知疼,隻是輕笑了聲。
黎夏夏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混亂記不清楚。
-
籠罩在青丘村三個月的烏雲在黎夏夏被送上山的第三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豔陽高照的正午,山洞裏那張老虎皮上躺著個膚若凝脂的少女,她眉頭緊鎖,額頭滿是香汗,胃中如火燒一般。
白狐從高處跳下,走到少女身邊坐在,用肉墊爪子輕輕扒拉了一下她的下巴。
黎夏夏並沒有醒,呼出的氣有點熾熱,白狐淡藍色的眼睛眯了眯,隨即兩隻肉墊爪子毛茸茸的附上少女的額頭。
狐狸爪子立刻彈開。
這麼燙?
“疼……好疼……”少女的嘴都白了,人沒清醒倒像是陷入了夢魘,嘴裏一直嘀咕:疼。
白狐靜靜的坐在她身側,看著她發著虛汗,臉色異樣潮紅,嘴唇卻有些白,想來這個少女體質就不怎麼好,才餓了兩天就犯了病症。
黎夏夏如果知道白狐此刻心裏的想法,肯定是吐血,正常人誰餓兩天不出點問題?
簡直不是人。
呃……
他的確不是人。
“狐狸血是天然的情藥,咬我這一口,得費你半條命,再加上你本來就有病症。”大妖怪的聲音出現在黎夏夏的腦海裏,她聽的很清楚,此刻懊惱至極。
昨晚上她憤怒之下才咬了他一口,狐狸血和人血味道差不多,她哪裏知道,自己會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夢裏,一望無雲的好天氣,瀑布墜下,一地水霧,仿若仙境;在那煙霧繚繞之中,黎夏夏看到一個白衣飄飄男子躺石頭上。
那是誰?
難道是那個大妖怪?
看不清麵容,但足夠亮的光線可以看清他的身影,不同於之前詭異環境下的印象,黎夏夏對此時的大妖怪竟然肅然起敬,腦子裏那一刻,才恍然大悟,他是狐大仙。
和妖怪氣質不同。
難怪一身仙氣,身著脫俗白衣,黑發垂腰,身形偉岸。
黎夏夏臉上突然升起紅暈,前兩天晚上就是他……頓時不知道如何麵對。
糾結幾分鍾後,她強自鎮定。
少女走近了些,霧氣突然很濃的就像故意不讓她看清楚似的:“我該怎麼自救?”
從雲霧中幽幽傳來個聲音:“求歡亦或者求我。”